第九章

林強瘋了。

他從我的病房裏衝出去的時候，像一頭受傷的野牛。

他嘴裏胡亂地叫喊著，撞倒了走廊上的儀器車，引來了無數醫生護士的側目。

我沒有攔他。

我知道，他需要發泄。

或者說，他需要去求證。

求證我說的到底是真相，還是我為了報複而編造的謊言。

但我知道，他會失望的。

因為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這些都是我這十年來一點一點查出來的。

從那個早已廢棄的小診所，到那個姓趙的男人，再到他們那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