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本就是因目無尊長被罰到這的,難道還不知悔改嗎?!”
房中沒有任何回應。
“好,很好!”張婆子氣得渾身發抖,“既然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剛下令幾個夥計撞開房門,薑早早就推門走了出來。
“既然你不肯好好做事,那我就隻能動手了!”
說著,她擼起袖子就要上前給薑早早一巴掌。
薑早早側身一閃,張婆子撲了個空,踉蹌幾步撞在旁邊長廊下養睡蓮的水缸上。
“張婆子年紀大了,走路都不穩當。”薑早早淡淡開口。
“你敢躲?”張婆子惱羞成怒,再次撲上來。
這回薑早早沒有躲,而是在她衝過來的瞬間,伸手一推。
張婆子整個人都栽進了水缸裏,水花四濺。
還沒等她爬起來,薑早早已經走到水缸邊,一把按住她的頭,將她重新按回水中。
“放…放開我…”張婆子在水中掙紮,發出嗚嗚的聲音。
薑早早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鬆懈。
“你不是說我目無尊長嗎?”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既然我都目無尊長了,還能把你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裏?”
張婆子在水中拚命掙紮,雙手胡亂地拍打著水麵,濺起的水花打濕了薑早早的衣裳。
“想活命的話,以後別來惹我。”
薑早早鬆開手,張婆子立刻從水缸裏探出頭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幾個被驚呆的下人才急忙衝上來,手忙腳亂地把張婆子從水缸裏拖出來。
張婆子渾身濕透,頭發貼在臉上,整個人像個落湯雞似的癱軟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她睜大眼睛看著薑早早,眼中滿是恐懼,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其他下人也都被嚇得不輕,紛紛後退,生怕薑早早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我回房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說。”
薑早早拍了拍手上的水珠,轉身朝房中走去。
經過那些下人身邊時,她腳步沒有停頓,那些人卻自動讓開一條路。
房門再次關上,院子裏隻剩下張婆子的咳嗽聲和眾人的竊竊私語。
“這…這還是那個知書達理的薑大小姐嗎?”
“太可怕了,差點把張婆子給淹死了。”
“以後誰還敢招惹她?”
張婆子被人攙扶著勉強站起來,她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五味雜陳。
原本以為是個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沒想到竟然是個硬茬子。
“婆婆,我們還要繼續嗎?”旁邊的丫鬟小聲問道。
張婆子肺漲的難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後麵幾天,張婆子1踏踏實實在床上養了幾天。
其他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薑早早紮紮實實過了幾天清閑日子。
消息傳到薑府時,薑枝意正在繡房裏做針線活。
“小姐,莊子那邊來人了。”
丫鬟春花走進來,壓低聲音彙報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說是張婆婆被大小姐推進了水缸裏,差點淹死了。”
薑枝意手中的針線一頓,繡花針紮進了手指。
“什麼?”
她猛地抬起頭,平日裏溫婉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
“那個賤人,竟然現在還敢擺千金小姐的架子!”
春花點點頭,“聽說張婆婆現在都不敢管她了,其他下人也都怕得要死。”
薑枝意將繡花針重重地紮進繡布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費了多少心思才把薑早早弄到莊子上,原以為張婆婆能好好收拾那個賤人,沒想到反倒被她給鎮住了。
“廢物!”
她咬牙切齒地罵道。
“一個老婆子連個小丫頭都收拾不了,要她何用?”
春花看著自家小姐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小姐,那現在怎麼辦?”
薑枝意站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停下腳步,朝春花勾了勾手指。
“你去庫房拿點東西。”
她附在春花耳邊說了幾句話,春花聽完臉色都變了。
“小姐,這樣會不會太…”
“太什麼?”
薑枝意冷笑一聲,“她不是很囂張嗎?我倒要看看,沒了一條腿的她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可是咱們家和王爺還有婚約.....”
“放心,旨意隻是說讓薑家1嫁女兒過去,可沒提是不是個完整的女兒。”
薑枝意整理了一下衣裳,恢複了往日的溫婉模樣。
“記住,這件事誰都不許說出去。”
春花不寒而栗的點點頭,匆匆離開了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