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月的柯基沒拴繩,自己衝到馬路上被車撞了。
她卻抱著狗,指著我聲淚俱下地控訴:“都是你突然踩刹車,把我的狗嚇到了!”
我還沒來得及反駁這荒謬的指責,我的未婚夫周衍,已經擋在她身前對我咆哮:
“葉筠念!給月月道歉!然後去醫院守著,它什麼時候脫離危險,你什麼時候再走!”
我怒極反笑,當場提出退婚。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急切地道歉,並主動要把我的車送去檢修,隻求我別生氣。
第二天,我開著他“檢修”好的車,行駛在全城最長的下坡道。
當我習慣性地輕踩刹車時,腳下卻猛地一空!
刹車失靈了!
在我被失控的車帶著衝向死亡的瞬間,手機屏幕亮了,是周衍發來的消息:
“月月的狗腿斷了,她哭了一夜。既然你那麼喜歡亂踩刹車,那你的刹車,就別要了。
......
我在劇烈的顛簸和撞擊後恢複意識,發現自己被困在變形的駕駛座上。
安全帶死死勒住我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撕裂般的劇痛。
鮮血糊住了我的眼睛,雙腿被卡住,動彈不得。
這是一條偏僻的盤山公路,午後的陽光毒辣,將車內變成一個蒸籠。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我費力地抬起頭,看清來人後,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化為絕望——是我的未婚夫,周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漠然。
“葉筠念,你太倔了!”他冷冷開口,語氣裏滿是指責。
“我早就說過,月月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怎麼就不能理解?”
說完,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視頻通話,屏幕正對著我。
視頻裏,林曉月化著精致的妝,臉上卻掛著淚痕。
看到我滿身是血的樣子,她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又轉向周衍:
“阿衍,你別這樣......念念姐好像傷得很重......我害怕......”
周衍立刻柔聲安撫:“月月別怕,我隻是想讓她給你道個歉,沒有想把她怎麼樣。”
林曉月這才怯生生地看向我,聲音無辜又委屈:
“念念姐,你別怪阿衍,他隻是太心疼我了,想替我討個公道。”
“我的狗狗腿都斷了......你就道個歉,這事不就過去了嗎?何苦這麼倔,跟自己過不去?”
“你做夢!”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吼。
“林曉月!周衍!你們這是故意殺人!”
我的控訴,讓視頻裏的林曉月瞬間慘白了臉,她立刻對著周衍哭得梨花帶雨:
“阿衍,我好怕......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她好像更恨我了。”
她哽咽著,看似體諒地建議:
“我們......還是先走吧,別再刺激念念姐了。讓她......自己在這裏冷靜一下再說,好不好?”
高溫炙烤,重傷失血。對我而言,這句輕飄飄的“冷靜一下”,無異於最惡毒的死刑宣判。
周衍果然心疼了,他對著手機安撫:“月月別哭,我這就去找你。今天你生日,咱們要開開心的。”
掛斷視頻,他收起手機,最後看我的眼神隻剩下厭惡。
“葉筠念,月月都被你嚇成什麼樣了!你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他對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周衍!你會後悔的!”
可我這最後的警告,隻換來他決絕的背影,沒能讓他有半分停留。
絕望將我徹底淹沒。
車門緊鎖,地處荒野,我被困在這個鐵罐頭裏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