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和朱湘卓的母親是非常好的朋友,自然而然地,我們也從小一起長大,甚至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隻是專業不同。
在遇見吳安睿以前,我以為我們會就這樣做一輩子的好友。
吳安睿是我一個班的同學,可以說,我對他一見鐘情。
我確定心意後,迫不及待地就和朱湘卓分享了這個消息,最開始的時候,朱湘卓非常替我高興,還幫我想辦法追求他。
直到她親眼看到了吳安睿。
從此,她在課上不是一直盯著吳安睿看,就是喋喋不休地問我吳安睿的所有事情。
“他是哪裏人?他平時喜歡幹什麼...”
我隻想好好聽課,小聲地讓她閉嘴,
她卻驟然提高聲量,
“是你說喜歡吳安睿,所以我才對他好奇的,你這時候還讓我閉嘴,你在我麵前不用這麼裝吧。”
身邊的同學都被她這一聲吸引過來,我漲紅了臉,把臉埋在書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吳安睿就坐在我前麵,也回頭看我們。
朱湘卓卻大大方方地和吳安睿打招呼,
“你就是吳安睿吧,就是你把我們家菲菲迷的不行的?誒呀,菲菲不讓我說的,你就當沒聽見哈,可千萬不要對菲菲有什麼意見,有什麼事衝我來。”
周圍的人都嘲弄地看著我,讓我更加抬不起頭。
朱湘卓還大大咧咧道,
“我是宋月菲的僚機,來幫她打贏愛情保衛戰的,菲菲想追你又不好意思,我來幫幫她。”
說罷,她還對吳安睿挑了挑眉,
“到時候你可要幫幫我啊。”
從這次朱湘卓的搗亂之後,班裏的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帶了一絲探究。
“她就是那個追吳安睿的?怎麼那麼不要臉啊,在上課的時候就吵吵嚷嚷的說這種事。”
“就是,當著吳安睿麵前就那麼說,一點尊重都沒有。”
朱湘卓也知道了一些風言風語,眼中帶淚的過來找我,
“對不起菲菲,你知道的,我就是對你太好,太想幫幫你了,沒想到那些人嘴那麼碎,絲毫不顧及你的感受,需不需要我去找他們理論,我一定給你扳回一局!”
我搖搖頭拒絕她,她要是真去了,我更得被說成什麼樣子?
她甚至還把吳安睿和我一起約出來,對吳安睿說,
“對不起,我上次不是故意的,請你千萬不要討厭菲菲,她就是太喜歡你了,才會做出那種事。”
吳安睿打斷她,撓了撓頭,
“沒事的,都過去快了不要再提了,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
朱湘卓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握住吳安睿的手,
“真的嗎?!你真的是太好了,那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一定要常聯係哦。”
我看著他們的手,心裏一陣刺痛。
朱湘卓看見我的眼神,一下子放開手,低頭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不會吧菲菲,我隻是突然太替你高興了,你不至於小氣成這樣吧?”
她這樣義正言辭,仿佛我已經是一個不知好歹的計較小人,不給我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從這天開始,我和朱湘卓的二人組變成了三人組。
不管做什麼,朱湘卓總會把吳安睿叫上,美名其曰,為我提供機會。
但每次都是她站在中間,和吳安睿打鬧,我就像一個背景板一樣,但我也能察覺到,吳安睿的眼神,常常落在我的身上。
一天,朱湘卓說她要出去玩,向我借一條項鏈搭配。
她點名要我天天戴在脖子上的那一條,那是我過生日的時候,吳安睿送我的生日禮物。
我認真的替她想,
“可是我覺得這條和你今天的衣服更配誒,你要不要先試試這個再說?”
朱湘卓一下打掉我的手,
“嗬,虧我還是你這麼多年的朋友,一條項鏈都不願意借我,還找一個這麼拙劣的借口,重色輕友的家夥。”
我急得急忙摘下脖子上的項鏈,親自給她帶上,她這才喜笑顏開。
但當她回來時,脖子上卻是空蕩蕩的,在我的再三追問下,她才開口,
“我今天玩的太開心了,項鏈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我急得快要哭出來,
“你就沒有好好找找嗎?這怎麼會丟呢?”
我還沒說什麼重話,朱湘卓卻搶先一步生氣,
“不就是一條項鏈嗎?你衝我吼什麼,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比不過一條項鏈,你那麼多項鏈又不缺這一條,非得讓我賠你錢你才甘心嗎?”
我不想和她吵架,低沉道,
“算了,丟了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