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眾人談論起。
“卿瑤這樣,看起來對王上舊情難忘啊。”
轉角時,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蕭凜聽見這話時勾起的唇角。
我不屑一笑。
舊情難忘?真不是。
趕製嫁衣到清晨,蕭凜的藩王車架在門口等我。
落襄靠在他懷中,哭哭啼啼。
“我隻是想嫁給凜哥哥而已,為什麼這麼難?”
“在現代時,卿瑤你倒是輕易就成了蕭太太,沒人刁難,也沒人讓你去取什麼雲崖相思花。”
蕭凜皺眉開口。
“那幫古板大臣非要為難阿襄,說什麼要想成為藩王妃,就必須取回相思花。”
我挑眉,所以?
蕭凜扔給我一瓶藥丸。
“卿瑤,這是修複心脈的藥,你身體好些了?”
“雲崖相思花旁守著凶獸,你代替阿襄去取些回來。”
他輕描淡寫,明知每日都有人為取花死在雲崖,卻理直氣壯讓我去送死。
可這是第二件事,我點點頭答應。
蕭凜讓我把修複心脈的藥吃下。
“這藥是我徹夜為你所製,吃下你受傷的心脈便能好。”
我聞了聞,沒有異常,便仰頭吃下。
誰料不出一刻,心口隱隱發緊,靈力似乎被抑製住。
馬車內,落襄指著我笑哈哈起來。
“凜哥哥,她真的沒察覺異常呢,你的藥起作用了。”
蕭凜無奈的對她寵溺一笑,轉頭對上我憤怒的視線。
“隻是抑製了一半能力,阿襄和我打賭,說你隻需要一半的靈力就能打贏凶獸,別讓阿襄輸了失望。”
我握緊拳頭,再次忍耐。
先蕭王將我從屍山裏抱回,交給父親收養。
做完三件事還恩情,我便離開。
雲崖邊瘴氣彌漫,幸好凶獸在沉睡。
我小心翼翼走過去,準備摘花。
落襄卻在結界裏大叫一聲,瞬間驚醒凶獸。
我猛然被撲倒,身上頓時布滿利爪印,血液混著泥土染的地麵斑斑點點。
附近還有其他凶獸,為了爭取時間,我拚命勾到最近那株相思花,品相光芒皆是上乘。
可落襄嘟囔著搖晃著蕭凜的手臂。
“凜哥哥,大婚隻有一次,人家要最遠的那朵嘛,卿瑤隻用了兩層靈力就輕易摘到,最遠那朵肯定也沒問題的。”
蕭凜點頭,冷聲命令我。
“還不快去,不過是點皮肉傷,你裝什麼痛苦?”
我淒然笑了,抹了把血和淚,繼續與凶獸廝殺。
隻是回憶裏那個曾經在我被燙傷,被割傷時紅著眼落淚的蕭凜漸漸消失了。
從我心中消失。
最後我斷了腿,身上的皮肉撕落幾塊,終於把花遞到蕭凜手上。
他將相思花施法凝固,變為永恒不腐,輕柔的插在落襄頭上。
回頭時瞪我。
“記著,這花是阿襄親手打敗凶獸取得,回去別亂說。”
我默默點頭,往身上澆了烈酒。
他終於注意到我的傷口,唇角微微顫抖。
“以你的能力受傷這麼重?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成功了。”
“今晚來宮裏,我給你療傷。”
我扯了扯唇角。
臨近婚期,我沒時間跟他拉扯。
畢竟我未來的夫君,不喜歡我跟別人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