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走出霍家就被蹲在門口的新聞媒體攔住。
他們紛紛向我打聽霍知行的臉修複好了沒有。
我搪塞媒體,告訴他們我並不知情。
大部分的媒體都悻悻地走開了,隻有少部分的媒體爭著跑到我的麵前。
“所以江小姐承認自己繼承的家族秘法隻是噱頭對嗎?”
“江小姐一點本事都沒有,是來霍家坑蒙拐騙的對嗎?”
“江小姐有手有腳為什麼要專門行騙?”
聽著他們帶有目的的提問,遠處的一些普通人也激動地湊了過來。
“她曾經就是給死人化妝的,哪裏懂什麼秘法!”
“大騙子!大騙子!”
“退錢!退錢!”
我曾經化死人妝這事不假,回春妝最早就是給死人在世化的最後一妝。
我因為缺錢,便經常到殯儀館裏接單子。
可我根本就不認識這些圍觀群眾。
我逃也似的上了出租車。
當晚,互聯網上關於我的新聞便爆了。
不少人指責我騙錢,對我進行了人肉搜索。
家門被極端正義人士撞得砰砰作響。
我努力推著衣櫃和長桌子堵住大門,蜷縮在臥室內,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鎖。
手機響的時候,我發現是林念給我發來的照片和消息。
霍知行的臉上是她畫上的濃厚妝容,正好蓋住了臉上的扭曲。
他此刻正在給林念親手做晚飯。
【江清晚,被霍老不死的請來又如何?你搶不過我的,別白費力氣了。】
【被人圍堵的感覺害怕嗎?】
原來這一切都是林念的手筆。
我好心提醒她,若是霍知行的臉不能恢複,隻怕她的下場會比我還慘。
她卻覺得我在威脅她,揚言定要讓我好看。
多說無益,我將手機合上,拿起手裏防身用的棍棒。
我不清楚外麵的人會不會真的破門而入。
為了自保,我一夜未眠,直到天光大亮,守在門口的人才離開。
輿論風波沒有過去,我在家中不敢出門。
為了節省食物,餓了也隻敢啃兩口麵包充饑。
直到家中實在沒有吃食,我才壯起膽子選了個白天出門。
料想過來這麼久應該也沒人會再為難我了。
誰知剛推開大門,便被一隻粗壯的手拉了出來。
他們把我拽倒在地,踩著我的手。
我的手骨被他們踩斷,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一瞬間無法呼吸。
我泛出淚花,趴在地上嗚咽著。
不遠處,霍知行和林念都在。
“江清晚,你竟然敢發消息威脅念念,這隻是給你的小教訓罷了。”
“廢了你的手,你正好不會用他們去上妝行騙。”
閃光燈一閃,林念拍下了我狼狽的樣子,一臉嘲諷。
我咬牙看著他們,恨意滔天。
“又是你們!”
霍知行濃墨重彩的臉上縈繞著淡淡的死氣。
他就像是我曾經在殯儀館裏上妝的屍體。
憤怒到極點,我沒忍住笑了,果真是報應。
瞧見我突兀的笑意,霍知行風輕雲淡地表情管理有些失控。
“你笑什麼?”
“我笑你臉上的紋路,每一條都是死氣。”
霍知行上前扇了我一耳光。
“瘋女人,還敢咒我?”
“給我打!”
我嘴角溢出了鮮血,可落在身上的疼不及葬身火海的那一天。
看他身上濃厚的死氣,此生連後代都不會有了。
霍知行,真是好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