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律師執照的那一天,我在耳後紋了一大片黑色印記假裝胎記。
隻因前世,一心想當網紅的親妹用AI換臉冒充我,利用我律師的身份在網上跳豔舞,甚至和網友裸聊,賺取快錢。
不僅如此,親妹竟然意外在網絡上匹配到了黑道大佬程野,與他頻繁“曖昧纏綿”。
她不僅頂著我的臉給程野頻繁發送私密照,還向程野索要幫派灰色交易證據,幫派隱藏據點。
程野被徹底誤導,在我代理涉黑大案關鍵庭審時,買通偽證者當堂翻供,篡改證詞。
我庭審慘敗,淪為業界笑柄。
親妹卻跳出來指責我:
“我以為你隻是因為接不到案子賺不了錢,才在網上跳跳豔舞掙快錢。沒想到你竟然連程野都敢耍。”
而程野認定我是警方的線人,派手下把我綁到廢舊倉庫。
我受盡拳打腳踢被活活折磨死。
而那些歪曲的“勾結證據”被公然傳到律協平台供人唾罵。
再睜眼,我收到親妹短信:
“姐姐,你剛拿到執業證,正是攢人脈的時候,快穿上你的律師服,把你整理卷宗的視頻拍給我,我給你介紹大案子資源。”
......
忙完上午的法律文書,我直奔紋身店。
進門就看見紋了一隻花臂,染著銀色頭發的帥氣女紋身師。
“你好,我想在臉上紋身。”
女紋身師瞅著我來不及換掉的職業裝打扮,驚得紋身筆都差點摔掉:
“妹妹,紋身可不是開玩笑的。你還要在臉上紋,我勸你慎重考慮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耳後,聲音有點發緊,
“我考慮好了。就在我右耳後紋一大塊黑色印記,看著像胎記就行。不需要什麼好看的形狀,越醜陋越好。”
女紋身師聽完我無理的要求,直接氣笑:
“看你一身職業裝也不像是傻子。但是你偏偏玩我是吧。”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手機就收到了美美的短信。
“姐姐,你剛拿到執業證,正是攢人脈的時候,快穿上你的律師服,把你整理卷宗的視頻拍給我,我給你介紹大案子資源。”
“我認識的大哥都喜歡專業靠譜的律師,你別開美顏,原相機直拍就可以了,顯得真實!”
“對了,你的律師執業證也拍的清晰點,好讓人家信得過你。”
跟前世一模一樣的內容。
我將手機緊緊撰在手裏,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前世被汙蔑,被拳打腳踢最後活活折磨致死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
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持續深呼吸幾次才勉強壓抑住眼中的恨意。
女紋身師姐姐見我如此狀態,以為我是遭遇感情挫折的精神小妹,忍不住出言安慰我:
“我說妹妹,看你年紀也沒有多大,聽姐姐一句勸,不值得為男人尋死覓活的。”
轉身又給我拿了一瓶飲料,
“今天姐姐就當跟你叫個朋友,請你喝瓶飲料,這胎記就別紋了。”
不!我要紋!
重活一世,我發誓我不僅要向親妹妹報仇,還真要給警方當線人,把那個程野的據點給一鍋端了。
這塊胎記紋身可是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望著眼前關心我的紋身師姐姐,我的喉嚨不緊發緊。
就連一麵之緣的陌生人都知道安慰我。
而我那個好妹妹呢,與我血脈相連,卻把我往深淵裏推。
我立場堅定,對麵前的紋身師說:
“就在我右耳後,紋吧。”
女紋師身姐姐拗不過我,拿起紋身筆就操作起來。
墨汁深入皮膚時,前世被折磨的畫麵一直在我腦海裏打轉,皮膚的疼痛壓根比不上心裏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