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北大食堂給學生打飯,來學校參觀的富太太問我:“丫頭,怎麼幹這麼累的活。”
我隨手指著直博名單最頂端的照片:“當然要好好努力供男朋友讀書啦!”
她湊過去傻了眼:“......這不是我兒子嗎?”
高三那年我輟學打工,卻騙被我吃幹抹淨的時未,自己要去國外赴豪門婚約,壓根沒喜歡過他。
時未逃了人生中第一節晚自習,紅著眼眶咬牙切齒道:“左央央,我這一生唯一錯誤的就是認識你!”
......
“時未!就為了陪在你身邊,人天天起早貪黑給別人打飯。你就是這樣對女朋友的?”
電話那頭寂靜無聲,要不是時媽媽清楚自己兒子冰一樣的性格,還以為電話都沒接通。
我手擺得和直升機一樣,明明不怎麼熱的天,冷汗流了一臉。
時媽媽了然一笑:“小左,我懂,害羞啥呀!”
剛說完,時未清雋的聲音傳來:“您剛說,我有個姓左的女朋友。”
那邊停了好久,半晌:“我馬上就到。”
時媽媽把人約在校內咖啡館,隨後悄咪咪說:“時未這人就是冷,我怕你不自在,我先去逛逛哈。”
所以等時未緩緩攪動卡布奇諾時,周遭仿佛隻能聽見我一人的心跳。
他懶懶撐著頭,微頷首:“小姐,不解釋一下嗎?我貌似並不認識你。”
聽到這話,我一下子彈起頭,早說認不出我嘛!
想想也是,自己裹著防油汙口罩,能認識就怪了。
我立馬笑嘻嘻起來:“咳咳,時先生,我介紹一下自己,我呢......”
時未後仰身體,眼神裏透出寒光:“小姐,我來這裏不是想聽你自我介紹的。”
笑僵在臉上,要是在高中,我早就一個手肘過去了,怎麼都到大學了,這個時未還是這麼欠揍。
咬牙切齒間,那人輕笑:“不過左小姐也不用緊張,我能猜到些許,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嗅到和談的氣息,我立馬聳起肩膀,眼睛放光,像狐狸一樣露出獠牙。
不過,時未竟然笑了,用我聽不見的聲音低低說道:“還真是和以前一樣。”
說罷,他恢複生人莫近的神態,嚴肅說道:“不如左小姐錯就錯到底吧。”
離開北大,我一腳踹飛路上的石子:“去你丫的時未,叫我應付你媽,你看除了你我談沒談過呢!”
罵罵咧咧間,時媽媽走上來:“小左,是不是時未又惹你生氣了!我回去就把他揍一頓!”
我立馬攔住時媽媽擼袖子的手,眼睛咕嚕一轉,行呀時未,要演我就好好陪你演。
哭腔說道:“阿姨,時未沒欺負我,就是他在學校總是和學妹不清不楚的,我......嗚嗚嗚......”
當晚,時媽媽就電話“伺候”了時未一頓。
不過,時未在那邊一個字沒說,隻最後淡淡一個“嗯”。
“時未!你到底聽沒聽進去!”
“媽,她生氣給我刪了,您能叫她再加下我嗎?”
我要和她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