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婆婆驚恐大叫,把孩子往旁邊一扔,一頭撞過來。
大半熱粥被撒到我身上,頓時燎起一片大泡。
顧晨聞聲趕來。
急忙扶起毫發無傷的婆婆,噓寒問暖。
年近六旬的婆婆竟然直接縮進顧晨懷中,哭得像個孩子。
“江月幾天沒回家,瘦的不成樣子,我好心給她送點粥來喝,她就對我拳打腳踢。”
“甚至還想燙死你的花!”
一聽到花,顧晨立馬警鈴大作,跪在地上,捧著花仔仔細細檢查了七八遍。
終於在葉片上找到半個指紋,顧晨一個巴掌狠狠甩過來。
我躲閃不及,硬生生抗下。
顧晨表情猙獰,偽裝的麵具徹底摘下。
剛結婚的時候,他千叮嚀萬囑咐,死活不讓我碰這盆花。
每個人都有點小怪癖,我表示理解。
可現在,我不過是剛剛被婆婆撞倒的時候留下了半個指紋,顧晨的反應就這麼大。
心中的猜想再次被印證。
我惡狠狠瞪向那盆花,語氣陰冷:
“今天沒把它燙死,真可惜。”
“等你們睡著了,我就把這盆花扔進絞肉機!”
這句話徹底觸碰到顧晨的逆鱗,他瞬間失控,三腳把我踢出家門。
“滾!反省不好就別想回來!”
正合我意,我扭頭就走。
婆婆還在身後嘀嘀咕咕:
“兒子,你把她趕走了,孩子咋辦?”
“萬一她真的跟你離婚……”
顧晨語氣冷淡:
“怕什麼?她還在哺乳期,沒有正當理由,離不了婚。”
“她一個破寫小說的,離了我估計連吃飯都成問題。”
“過幾天她沒錢了,自己就回來了……”
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借網貸請律師,要求訴訟離婚。
法官一臉無語:
“你說顧晨出軌,有什麼證據?”
顧晨先我一步,拿出一年來的詳細行蹤記錄,公司家庭兩點一線,連和女售貨員說話都是退避三舍。
我的律師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顧晨一臉關切地望向我:
“江月,我知道你疑神疑鬼,可你不能憑空給我扣黑鍋。”
“你也看到了,我沒有任何出軌的機會。”
“非要說我出軌……難不成你懷疑我出軌我媽?”
婆婆一臉輕蔑地甩出親子鑒定:
“那小孩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也不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麼,竟然懷疑兒子和媽亂搞!”
顧晨皮笑肉不笑:
“你總是吃家裏那盆花的醋,我總不能出軌一盆花吧?”
旁聽席上的所有人哄堂大笑。
“出軌一盆花?江月是不是小說看多了,以為那花盆裏藏著個會縮骨的女人?”
“得了吧,那花盆巴掌大,就是燒成骨灰也塞不進去啊。”
我聳聳肩:
“你們猜對了。”
“我有證據。”
說罷,我放出一段監控視頻。
深夜,顧晨照例去陽台澆花,可他手中拿的不是灑水壺,而是半瓶潤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