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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傑接過手機，眼睛一亮：“說說看，什麼案底？”

“三個月前，因為非法闖入'禦膳房'後廚被拘留過。”保鏢一臉得意，“還有，上個月城東食品廠發生重大安全事故，她也在現場出現過，還試圖阻止法醫鑒定。”

琪琪立刻抓住這個機會，對著直播鏡頭誇張地說：“寶貝們，你們聽到了嗎？這就是一個有前科的危險分子！”

“非法闖入後廚？”李傑冷笑，“怎麼，想偷配方還是想投毒？”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次是為了給一位病逝的老饕客送最後一餐，他生前最愛的就是禦膳房的白切雞，死後念念不忘。

而食品廠那次，我隻是在安撫那些枉死的魂魄…

“不說話了？”李傑步步緊逼，“心虛了吧？”

琪琪在一旁煽風點火：“看她這個樣子，肯定是被說中了！寶貝們，這種人就是心懷不滿，想要報複社會的偏執狂！”

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鍋：

“我就說這女的有問題！”

“有前科還敢出來碰瓷，太惡心了！”

“報警抓她！”

“這種人就應該被網暴！”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些惡毒的言論，心如刀割。

更可怕的是，黃泉APP上“派送失敗”的紅色警告正在瘋狂閃爍，越來越刺眼。

時間不多了。

我麻木地抬起頭，看著得意洋洋的李傑：“李傑，你知道劉宗師是誰嗎？”

“什麼劉宗師？”李傑不屑地撇撇嘴，“又要開始你的神神鬼鬼了？”

“上周江城美食報的頭條。”我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現場瞬間安靜下來，“'國宴之魂'，被徒弟出賣，活活餓死在冰庫裏的那位。”

李傑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強裝鎮定：“那又怎樣？死人還能起來找我麻煩不成？”

“他可以。”我絕望地看著他，“因為他現在…很餓。”

琪琪的直播間裏，彈幕突然炸鍋了。

“臥槽！有人搜到了！”

“劉宗師真的存在！江城美食報上周頭條！”

“國宴之魂劉宗師，被徒弟鎖在冰庫裏活活餓死…”

“媽的，這新聞我看過，太慘了，發現的時候皮包骨頭…”

琪琪看著彈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顫抖著聲音對著鏡頭說：“寶貝們…這…這是真的嗎？”

李傑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看著那些詳細的報道。照片裏的劉宗師瘦得不成人形，那雙因饑餓而圓睜的眼睛仿佛要從屏幕裏鑽出來。

“死了又怎麼樣？”李傑強裝鎮定，但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一個死人也想找我麻煩？我李傑在江城什麼場麵沒見過？”

他話音剛落，一陣清晰的“咕嚕——”聲響徹全場。

聲音不是從任何人的肚子裏發出的，而是來自四周的空氣，像是餓了幾天幾夜的人發出的腸鳴聲。

“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