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與他多糾纏,我敷衍的拍了拍他的手,隨意應了一句。
林默這次病情發作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許久未出現過。
顧昀為了照顧她也是分身乏術。
我倒樂得清淨,專心置辦財產分割。
這樣的平靜生活被一道電話打破。
“晚上八點,寶利格餐廳,我等你。”
不等我拒絕,電話就已掛斷。
正好,我也差個時機跟他商量離婚後續兩邊父母的解釋。
到了餐廳,鮮豔嬌滴的玫瑰花鋪了滿地。
一如他向我求婚時的場景。
心下一顫,不明白他想做些什麼,心裏卻還是忍不住有所期待。
等了許久,顧昀終於出現。
他身著我們結婚時的白西裝向我走來,就好像回到了那個場景。
他單膝跪地在我麵前,說出來的話卻讓我掉入寒潭。
“默默的實習馬上到期,你辭職吧,把你的職位讓給她,你回家備孕。”
“她現在看見你就會受刺激,這都是你欠她的。”
像一盤冷水迎麵而下,原來這些精美的布置都是為了林默。
心臟一陣抽痛,最後一絲愛意被徹底抽走。
我冷靜的看著前麵的男人,正想出言嘲諷。
一杯紅酒潑在了我身上,隨之而來的是滾燙的湯汁和菜品。
震驚的看著麵前不停朝我砸東西的女人。
林默一邊砸一邊嘴裏怒吼,“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你故意讓我輸,還要搶走我的昀哥哥!”
“不要臉!”
圍觀的服務員鄙夷的看著我,我身上被砸的血肉模糊。
裸露的皮膚燙的通紅。
而這一切罪魁禍首的男人,正抱著林默輕聲細哄。
“乖,不要傷到你自己了。”
從任職大法官起,我就沒有收到過這般侮辱。
氣的全身發抖,狠狠的瞪著對麵男女。
“你知道,公然襲擊大法官,是什麼罪嗎!”
聞言,林默動作一愣。
我以為她被我說的話嚇住。
可下一秒,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插入了我的身體。
眼前一片模糊,耳邊隻剩嘈雜的尖叫聲和哭喊聲。
等再醒來時,我已在ICU躺了三天三夜。
顧昀坐在床邊,在昏暗的環境中看不清表情。
“然然,我知道這次你受委屈了。”
“但是是因為我們的婚姻情感不夠,才導致默默病情惡化的。”
“理論上來說,你是罪魁禍首。”
我笑出了聲,“這麼說,我被捅還是我活該是嗎?”
他沉默片刻,開口聲音中竟帶了一絲沙啞。
“這是最後一次。過幾天開庭,你在場上當眾宣布是個誤會。”
“這次之後我就跟她保持距離,我們就複婚好嗎?”
“而且就算你不原諒她,她有
空蕩寂靜的房間中安靜了很久,片刻傳來一句。
“好啊,我答應你。”
三天後的合議庭上。
顧昀用我的丈夫身份出庭作證這一切都是誤會。
就當眾人以為林默要無罪釋放之時。
我坐著輪椅出席。
“他撒謊!”
“而且他已經不是我的丈夫!我和顧昀的愛意值為0,這輩子都沒有再締結婚姻的可能,他無權替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