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像是散架了一般的疼,我感覺得到自己的眼睛已經腫成了一條縫,
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旁邊坐著的人是秦風。
“宋寧,我們離婚吧。”
我很意外,他居然能夠放下宋婧的容貌,說出離婚,
嘴張不開,我隻能聽他繼續說,
“白鷲說,我給你的太多了,以至於你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你憑什麼以為自己裝一裝就能取代宋婧?除了一張臉,白鷲比你更像她!”
“不過你放心,和白鷲結婚後我還會給你留一個房間,一切如舊。”
“這裏是離婚協議書,等你能動了就簽字。”
他將一個文件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就離開了。
秦風走後,門開了,
“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狼狽。”
男人的聲音清涼熟悉,
“不對,之前見的是你姐姐,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
“離婚協議書?”
他的手指修長,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
“嗯。”
嗓子粘的厲害,我隻能發出單音節,
“我叫沈執,有沒有從你姐姐那裏聽說過?”
當然聽過,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宋婧才消失的,
“我們是從真人射擊遊戲裏認識的,是關係很好的,”
他頓了一下,
“朋友。”
“那場拳擊賽我去看了,離婚後如果沒有地方去,可以來找我,你姐姐幫了我很多,我理應幫她照顧你。”
說起宋婧,他聲音裏有些顫抖,不過很快便掩飾過去了。
心臟激動地要跳出來,我看著沈執,四年了,原來他一直都記得。
想要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嗚嗚丫丫的嗚咽聲,
“喝點兒水,”
他看出了我的窘迫,用勺子沾了水潤濕我的嘴唇,一絲涼意略過嗓子,我能發出一些聲音了,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先休息吧,宋,,,寧。”
他寫了一張紙條放到水杯下麵,離開了病房。
決賽前夕,秦風突然來找我,
“宋婧,宋婧!你在哪?”
開門的瞬間酒氣噴湧而來,
我躲開他,他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宋寧不是你,白鷲也不是你,我要的是你啊,是宋婧啊。”
我第一次見他這種毫無尊嚴的模樣,即使當初宋婧消失的時候他也依舊保持著理智。
“瘋子,”
我的指甲在他脖子上流連,歪頭衝他笑,
“明天就能見到宋婧了,你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