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情況暫時穩定,我回家取些生活用品和重要文件。
鑰匙剛插進門鎖,一股濃重的魚腥味和酒氣就從門縫裏鑽出來。
我推開門。
客廳裏煙霧繚繞,陳鋒正和老李等幾個"釣友"圍坐在茶幾旁,桌上擺滿了啤酒瓶和下酒菜。
他們喝得麵紅耳赤,正在大聲吹噓。
"哈哈哈,鋒子,你這次可是釣到了價值千金的錦鯉啊!"
"就是就是,這種極品貨色,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林悅穿著我最喜歡的那件粉色居家服,在廚房和客廳間來回穿梭,為他們端茶倒水。
那件衣服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合身,腰身收得恰到好處。
她看到我,臉上慌亂,"晚晚姐,你回來了......"
她低著頭,聲音顫抖:"鋒哥心情不好,我們陪他喝幾杯。"
我的手開始發抖。
一個滿臉通紅的釣友搖搖晃晃站起來,指著我。
"弟妹,你就是不懂事!男人在外打拚多不容易,回家就圖個清靜,你還鬧離婚,這不是把鋒哥往外推嗎?"
另一個釣友也跟著起哄:"就是啊,你看人家悅悅多懂事,又賢惠又溫柔,哪像你......"
我沒理他們,徑直走向書房。
保險櫃就在書桌後麵,我輸入密碼,打開厚重的鐵門。
裏麵空空如也。
房產證沒了,我的首飾沒了,甚至連母親留給我的那條項鏈也不見了。
那條項鏈是母親的遺物,她臨終前親手戴在我脖子上的。
我衝出書房,"保險櫃裏的東西呢?"
陳鋒抬頭看我,眼神閃躲。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房產證!我的首飾!還有我媽留給我的項鏈!"
我的聲音越來越尖銳。
老李放下酒杯,陰陽怪氣地開口:"哎呀,弟妹,你這是懷疑誰呢?我們可都是正經人。"
其他釣友也跟著哄笑。
"對啊對啊,我們又不是小偷。"
"說不定是你自己放哪忘了呢。"
林悅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晚晚姐,你別著急,我們一起找找,肯定是放哪忘了。"
她的手很涼,但握得很緊。
我甩開她的手,準備回房間平複一下。
就在這時,客臥裏傳來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媚聲。
釣友們麵麵相覷,隨即爆發出猥瑣的笑聲。
"哈哈哈,看來還有人比我們更會享受啊!"
"這誰啊,大白天的就這麼激情?"
陳鋒的臉瞬間漲紅,林悅的臉色也變了,她快步走向客臥,敲了敲門。
"爸,別鬧了,有客人在呢。"
我感覺天旋地轉。
我指著他們,手指顫抖得厲害。
陳鋒站起來,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大驚小怪什麼,老林心情不好,找個女人放鬆一下怎麼了?"
"這是我家!"
我尖叫出聲。
"那又怎麼樣?"
陳鋒冷笑:"反正你也要離婚了,這房子遲早不是你的。"
客臥裏的聲音停了,門開了。
老林整理著衣服走出來,身後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他看到我,不但沒有絲毫羞愧,反而得意地笑了。
"不好意思啊,打擾你們了。"
那個女人挽著他的胳膊,挑釁地看著我:"就是啊,姐姐別生氣,男人嘛,都有需求的。"
我感覺胃裏翻江倒海。
這些人把我家當成了什麼地方?
陳鋒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鬧夠了沒有?老林他們是來安慰我的,你還想怎麼樣?"
他的手很用力,我的手腕被他捏得發紅。
"放開我!"
我用力掙脫,轉身就往外走。
"要走就滾遠點!"
陳鋒在我身後大喊:"別回來了!"
我衝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