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考古係最不起眼的學生,因為我守護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的男友和師妹,聯手剽竊我的研究成果,並將我踢出了項目組。
在古墓開啟的慶功宴上,男友摟著師妹當眾羞辱我:
“有些人天生就是陪葬的命,而我們,是來創造曆史的。”
“你連最基本的文物保護法都背不全,不配待在考古界!”
他不知道,我是這座千年古墓的世代守墓人,墓中所有機關的口訣,都流淌在我的血液裏。
更不知道,他此刻正沾沾自喜地開啟的主棺,裏麵躺著的“粽子”,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睛。
......
保安攔住了我。
“你好,請出示邀請函。”
他的手像鐵柵欄,橫在我胸前。
我說:“我是考古係的學生,我叫蘇念,我之前是項目組的。”
他麵無表情地翻著名單,又抬頭看我一眼,眼神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名單上沒有你,你不是項目組成員,不能進去。”
我解釋道:“可能是他們忘了,你讓我進去跟陳旭說一聲就行。”
保安冷哼一聲:“誰都說自己認識陳旭老師,我的名單是最終版,沒有就是沒有。”
裏麵人聲鼎沸,觥籌交錯,慶祝著我日夜守護的古墓重見天日。
我的心,比墓口的風還冷。
就在這時,門開了。
陳旭和師妹林薇薇相攜而出。
陳旭穿著高定的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他看見我,眉頭皺了一下。
“蘇念?你怎麼來了?”
他的語氣,像是在問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陌生人。
林薇薇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下巴微微揚起,她身上的晚禮服閃著細碎的光。
“師姐,這是項目組內部的慶功宴,你已經不是項目組的人了。”
她笑吟吟地說著,每一個字都紮在我心上。
我看著陳旭:“我為什麼不是項目組的人了?你答應過我......”
陳旭移開目光,不敢看我,生硬地打斷我。
“你的理論知識太差,不適合待在項目組,這是王教授和大家一致的決定。”
林薇薇從手包裏拿出一本裝訂好的冊子,在我麵前晃了晃。
“師姐,我的論文已經發表了,核心期刊。這多虧了陳旭哥的指導。”
那篇論文的封麵上,作者的名字是“林薇薇”,指導老師是“王教授”。
可那上麵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數據,都是我熬了三百多個夜晚,親手寫出來的。
我伸出手想去拿。
陳旭一把將我推開。
他的力氣很大,我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在冰冷的牆上。
“蘇念,你鬧夠了沒有?”
他當著所有進出賓客的麵,怒聲斥責我。
“你連最基本的《文物保護法》都背不全,不配待在考古界!”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竊竊私語。
我笑了。
我確實背不全那部頒布了幾十年的法律。
因為我從小到大,刻在腦子裏的,是口口相傳,用血脈延續的《護墓人法》。
那才是真正能開啟這座墓,也能讓它永遠沉睡的“法”。
陳旭摟住林薇薇的腰,像是在宣告主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裏滿是鄙夷。
“有些人天生就是陪葬的命,而我們,是來創造曆史的。”
這句話,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插進我的胸口。
我記得,項目立項最艱難的時候,是我,將家族世代守護的秘密——那張故意畫錯了幾處關鍵點的“偽圖”,和一部分研究資料,悄悄分享給了他。
我以為那是我們愛情的見證,是他事業的基石。
結果,那成了他剽竊我所有成果,並將我踢出局的資本。
宴會廳內的大屏幕上,正在直播主棺開啟的畫麵。
考古隊員們正用撬棍,費力地撬動著棺蓋。
我心中默念著刻在血脈裏的祖訓:血月之日,主棺不可開。
看著屏幕上那群人興奮而無知的臉。
我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得意洋洋的嘴臉。
我心裏沒有憤怒,也沒有波瀾。
我隻是覺得,他們的“慶功宴”,馬上就要變成“頭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