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肚子也越來越大,臨近孕晚期時消停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作祟,她將野貓看的越發重要了,甚至連我哥都勸不得。
而這天,嫂子終於遭了報應!
發情的野貓狠狠衝撞到她身上,瘋狂抓撓了十幾下。
彼時這一刻,拆遷大隊找上了門。
“你是餘貴宏的家人?”
負責人看了眼破舊的房屋隻剩我一個年輕女孩,有些遲疑出聲。
我點點頭,倒了一杯茶水給他們,直接開門見山道:
“是的,我之前就看到了你們鐵路局發的通知,所以在這兒等了幾天。”
“請問這套房,我能得到多少補償金啊?”
負責人們突然笑出了聲,認為我在胡鬧:
“你爸媽人呢,這是他們名下的房產,我得跟他們商量錢款,跟你說這些沒用。”
而我早已料到了這出,從包裏掏出轉讓協議,而負責人沉了臉色,認真起來:
“既然這套房是你名下的,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們商量補償的是八百萬......”
拿了這筆錢後,我火速飛回了學校,準備參加五月末的畢業答辯。
一個星期後,我花錢從省城買了一套大平層,準備在附近找個工作。
結果,接到我哥焦急打來的電話:
“婷婷,你還在老家嗎,你嫂子得了貓瘟感染,現在在催產的,情況很不好!”
“哦,然後呢?”
我坐在昂貴真皮沙發上,愜意吃著水果撈,有些不解:
“你老婆生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哥聲音一頓,好半天才說:
“你好歹也是我們家中一份子,你嫂子出了事,你不得過來陪床照顧?”
“你還有良心嗎?”
“嗬。”
我冷笑一聲,好事不帶我,出了事就找我當冤大頭!
當初我因為一隻野貓被趕出家門,又被抓傷時,全家人沒有一個關心心疼。
我至今記得我哥那冷若冰霜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心裏說不寒心那是假的。
況且我早就勸過他們沒打疫苗的貓不適合家住,沒一個人聽我的。
現在出了事,都想著找我來伺候了。
簡直是做夢!
“我很忙,還要投簡曆找工作,沒空陪你們鬧哈!”
我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而前天剛投的大公司簡曆有了結果。
正當我以為互不相幹,一切向好的時候,爸媽得知了拆遷款的事情,憤怒找上了我的地址。
我剛從公司回來,就看到家門口擠了幾個人。
我媽氣到眼眶發紅不斷捶門,崩潰至極:
“你這個小畜生,居然獨吞了那麼一大筆錢,給我滾出來!”
一向淡定的哥哥,此時也是嫉妒到雙眼猩紅:
“餘婷,如果你眼裏還有家人,就快出來,把八百萬還給我們!”
家人的怒吼聲很快吸引了其他鄰居的注意,紛紛議論。
我看著這群鬧事的家人,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這裏是我家,你們想幹什麼?”
“想要錢是嗎?一分沒有!”
我哥氣急敗壞的瞪著我,而醫院那邊傳來了嫂子病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