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菱,你簡直瘋了!”
熟悉暴躁的男聲將沈幼菱的意識拉了回來。
她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許弈琛憤恨的目光。
許弈琛見她醒了過來,將手裏的人偶摔在了沈幼菱的臉上,“我以為你隻是不小心在咖啡裏加了牛奶,沒想到你竟然惡毒到了如此地步!”
臉上一陣刺痛,沈幼菱皺著眉頭拿起人偶,人偶的胸口用朱砂寫著金鈴藝的生辰八字和名字。
身上密密麻麻紮滿了針。
沈幼菱驚恐的將人偶丟了出去,她瞪大眼睛盯著許弈琛,“這是什麼東西。”
許弈琛臉色陰沉的冷哼出聲,“這個時候你還裝傻!”
“我沒有!”
沈幼菱掙紮著起身,盯著許弈琛的眼睛,“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許弈琛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因為你恨鈴藝,恨她搶走了屬於你媽媽的腎。”
“沈幼菱,腎是我給鈴藝換的,是我欠鈴藝的,你有什麼怨恨可以發泄在我身上,和鈴藝沒關係。”
沒關係!
這一切都是金鈴藝策劃的,怎麼就沒關係了。
沈幼菱嗚咽著開口,“是金鈴藝她自己......”
許弈琛有些不耐煩的甩開沈幼菱,“我已經找大師算過了,想要破解你這惡毒的詛咒,唯一的方法就是讓鈴藝心愛的人親手剃掉你的頭發,再讓你這個始作俑者潛心念佛一整夜為鈴藝祈福。”
沈幼菱怔愣的盯著許弈琛,聲音抖得厲害,“你說什麼?”
許弈琛接過保鏢遞來的剪刀,皺著眉頭盯著沈幼菱,“頭發沒了還會再長回來,鈴藝再不醒過來就有生命危險了。”
沈幼菱驚恐的從床上爬起來,雙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頭發,“不要,許弈琛你是醫生你怎麼能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許弈琛無奈的搖頭,“為了鈴藝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抬眼看了一眼身後的保鏢,“按住她。”
“不要!”
沈幼菱拚命的掙紮,卻被保鏢死死按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許弈琛一把扯過沈幼菱的長發,猶豫的拿起剪刀,“哢嚓”一聲,發絲散落了滿地。
盯著散落的頭發,沈幼菱脫力一般的摔進病床裏,不再掙紮。
許弈琛最喜歡黑長直。
他們在一起後,許弈琛就日日磨著她留頭發。
於是她五年沒變過發型,日日用精油嗬護,將頭發養到腰間。
如今,他竟然為了金鈴藝親手斷了她的長發。
看著沈幼菱的模樣,許弈琛眼底閃過一抹不忍。
他小心的將貼著沈幼菱頭皮的頭發全都剪掉後,溫柔的安慰,“等鈴藝好了,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嶽母那邊我已經找大師超度了,你乖一點,不要再鬧了。”
沈幼菱盯著許弈琛沒有開口。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她才崩潰的大哭出聲。
她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死死的捏緊了拳頭。
七天,還有七天,她就可以徹底離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