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白月光,沈幼菱的醫生丈夫濫用職權挪用了和她母親匹配的腎源,導致她母親慘死。
看著母親死不瞑目的慘狀,沈幼菱決定和許弈琛離婚,要他為母親償命。
到了民政局後沈幼菱才發現,七年的婚姻竟然是假的,許弈琛騙了她七年!
她悲痛的跪在母親的屍體麵前,撥通了假死服務的電話,“我要定製流產大出血後死亡,我死後你們需要給我準備一個全新的身份,讓我安全離開。”
可看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沈幼菱時,許弈琛卻瘋了。
......
“我媽排了五年才排到的腎源,你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移植給了金鈴藝!”
許弈琛冷漠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嶽母已經按手印了,還差你的簽字......”
沈幼菱盯著紙張上的“放棄手術”四個大字,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我不會簽的,你這是故意......”
沈幼菱對上許弈琛陰冷的目光,生生將“殺人”兩個字咽了回去。
他明知道媽媽對她有多重要,明知道這顆腎是媽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卻將這顆腎臟給了他的白月光!
看著沈幼菱的模樣,許弈琛蹲下身子盯著她,“我欠鈴藝一條命,我必須救活她,哪怕你恨我,怪我,我也要這麼做。”
“簽了名,讓嶽母入土為安吧,否則......”
許弈琛靠近沈幼菱的耳朵,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丟進海裏喂鯊魚,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
沈幼菱渾身一顫,猛的跌坐在地上。
許弈琛揉了揉沈幼菱的發頂,“乖一點,你還是許太太。”
沈幼菱死死的捏著筆,聲音顫抖到哽咽,“我要和你離婚。”
許弈琛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身後。
下一秒,幾個保鏢控製住沈幼菱,將媽媽的屍體裝進了黃色的裝屍袋。
沈幼菱急切的掙紮著,悲憤的咬牙切齒,“許弈琛!”
“你還有十秒。”
沈幼菱盯著許弈琛,渾身顫抖。
七年前,許弈琛在夜總會對她一見鐘情。
從那天起,他夜夜來表白,足足來了一百天。
他知道她媽媽病重,就安排媽媽住進最好的醫院,聯係國內外的專家會診,治療。
他舍不得她來回奔波,就豪擲千金在醫院附近買了套平層,並且幫她辭掉了夜總會唱歌的工作,讓她專心照顧媽媽。
那時候沈幼菱還不知道,許弈琛有一個救過他命的白月光。
她隻知道,她深愛他,他是除了媽媽之外對她最重要的人。
可那個曾經拚命想要將她媽媽留在她身邊的許弈琛,如今卻親手讓她成為了孤兒!
她顫抖著手指在紙張上歪歪扭扭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放了我媽......”
許弈琛接過沈幼菱手裏的紙張,剛要開口,手術室的門突然再次打開。
護士們推著昏迷的金鈴藝走了出來。
見狀,許弈琛激動的上前親自推著她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保鏢們見許弈琛沒有下達指令,拖著裝屍袋進了電梯。
沈幼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發狂的朝著電梯方向撲了過去,卻來不及了。
她朝著樓梯間的狂奔而去,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一樓。
卻再次眼睜睜的看著保鏢們將她媽媽塞進了後備箱。
看著疾馳而過的汽車,沈幼菱一邊給許弈琛打電話,一邊不停的招手叫車。
可是打了十幾通,許弈琛一通都沒接。
她絕望的對著出租車司機哀求,“快一點,求你快一點......”
可沈幼菱趕到碼頭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不要!”
沈幼菱撕心裂肺的衝了過去,卻隻留給她“噗通”一聲響。
她發瘋一樣的想要跳下海,卻被一群鯊魚驚在了原地。
原本沉下去的屍體再次浮了上來。
鯊魚尖銳的牙齒,咬破裝屍袋,炸開刺眼的血花。
很快眼前的一片海水就被媽媽的鮮血染紅了。
沈幼菱崩潰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對不起,媽,對不起......”
她突然後悔了,當初如果她沒有愛上許弈琛,她媽媽就不會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
她的心臟猛然抽在一起,劇烈的痛楚讓她意識逐漸模糊。
直到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