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約來到實驗室。
陳芝欣第一句話,“筆呢?”
我慢慢將筆從口袋裏摸出來。
見這支筆不新,筆墨過半,她滿意點頭。
實驗過程中,陳芝欣一直找機會貼近我。
還借用我的筆,小聲地念念有詞。
我聚精會神地聽,終於捕捉到關鍵詞。
病毒轉移係統綁定?!
我大吃一驚,但故作鎮定。
筆應該是“係統綁定”中的媒介。
可我不怕,因為筆是新買的,隻是被做舊。
實驗進行到後期,她忽然鬆一口氣。
接著把防護裝備卸下,輕裝上陣,大膽實驗。
我意識到,她認為我已被綁定成功。
實驗進行得很順利,同事們對她讚許有加。
其實陳芝欣的操作十分不規範。
雖然會更高效,但被病毒感染的風險極高。
不少同事們也學她,許多該注意的細節全忽視。
我正欲開口提醒,有兩個同事斜睨我。
“哎,之前跟著某些人做實驗,時間可長了,累得不行。”
“那是,實驗的各個階段她都把控得特別嚴,根本沒必要。”
“還是陳芝欣好,對我們寬鬆,還經常自己站在危險的第一線。”
我笑笑不語,既然如此,那就自求多福吧!
實驗結束不久,我裝模作樣地幹嘔幾聲。
這是新型病毒感染後的初期反應之一。
陳芝欣快要壓不住嘴角的笑。
臨下班,王院長召集所有人開會。
他神情嚴肅。
“新型病毒變異了,新研發的特效藥怕是作用不大。”
“它變得厲害數倍,即便穿上最高級的防護設備也難擋。”
“所以在研發新藥的實驗過程中很可能會感染,誰願意......”
話音未落,我假裝要舉手。
陳芝欣見狀立即搶先,高高將手舉起,“我來!”
我深深地看著她,很好,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