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醫生幫我清創縫合,邊縫邊慶幸。
“差點就傷到筋脈了,這可是會影響生活的。”
“年輕人注意點兒。”
我點點頭,腦袋裏想起的是段煦踹我的那一腳,褲腿挽起,小腿大片瘀紫。
他下手可真狠啊。
他明知道地上都是玻璃,宋雪扶我走的時候,我看到他為了不讓阮軟踩到玻璃,一直抱著她。
而我,得到的卻是一腳。
我都懷疑是不是骨裂了,疼得錐心刺骨。
外麵傳來爭吵聲時,我剛好推開門出去。
段煦就在門口。
他捧著一束白玫瑰,俊臉上流露出關切、慚愧,一見我就迎上前來。
“老婆,跟我回家吧,我們之間有誤會,作為夫妻,應該開誠布公的談談。”
宋雪推開他:“回家?回去被你再踹兩腳?”
段煦表情一僵:“我知道我有錯。這不是馬上來跟老婆道歉了嗎?”
他摸出戒指,一臉誠懇:“我發誓不會再有那樣的事發生了,老婆你那麼愛我,再信我一次,我會用事實證明的。”
這回戒指上刻的確實是我名字的縮寫。
這是我一直夢寐以求的婚戒。
婚後我無數次明裏暗裏要段煦給我買,他總說寧缺毋濫,要買就買最好的,但是目前公司在起步階段經濟不夠。
他不肯買的婚戒,此時我已經不稀罕了。
“你真的自責,就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段煦麵露怒意:“我都做那麼多事,你竟然還要離婚?江晴,你腦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離了我你還能嫁給誰啊?”
“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愛你!”
他的表白很大聲,引來許多路人側目。
可惜我早就過了被感情衝昏頭腦的年紀了,揚了揚包成粽子的手。
“你這愛我消受不起,留給別人吧。”
段煦表情一鬆,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忽然笑了:“原來你那麼激動是誤會我愛別人。”
“其實我跟阮軟真的隻是朋友——”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你不用再解釋。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