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他最開始跟我和好的時候。
他的兄弟調侃:
“其實嫂子人挺好的,不然收收心?別再傷害人家小姑娘了。
“每次分手哭得那淒慘的小模樣,別說你,我看著都心疼!”
紀鴻哲聞言隻是神色淡淡:
“你知道我的心意,我這輩子隻愛芷若一個。
“至於她……永遠都隻能是個替身。”
一句話如同重拳,狠狠敲在我的心上。
一瞬間,我原本健康的心臟鮮血淋漓,呼吸更是帶著刀割般的疼。
我沒想到,剛才還抱著我說永遠愛我的男人,如今竟然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種話。
我沒有出聲,隻是默默消化了這一切。
因為我害怕一旦出聲質問,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就會永遠失去他。
沒有他的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
直到我第一次見到秋芷若,那是我們的第七次分手。
看著麵前那個眉眼跟我有五分相似的女人,我一時間怔愣住。
“你是?”秋芷若看向我,眉眼溫和地問。
我聲音梗在喉嚨,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
盡管早就知道自己是替身,可真到麵對的時候,還是難以接受。
不等我開口,一旁的紀鴻哲立刻慌亂道:
“兄弟的一個妹妹而已,來家裏拿點東西。”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紀鴻哲,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要知道,剛才我們才在臥室裏纏綿,如今我的腿還有些軟,身上更是布滿他留下的
痕跡。
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狠心。
我想要開口說什麼,男人卻先一步將我推出了門,看向我的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別墅的門被重重關上,仿佛隔絕了我的心門。
我至今記憶猶新。
那晚在西山別墅,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山上整整待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紀鴻哲將秋芷若送走,才將我帶回去。
彼時的我早已發起了高燒,但男人隻是一臉不悅地看向我。
“邱新煙,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不出現在芷若麵前?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解釋了整整一夜,芷若有些生氣了!”
他看向我,眼底滿是冷意。
我蹙眉,心裏委屈。
明明是秋芷若突然出現,怎麼現在又來怪我?
隻是我喉嚨疼得厲害,大腦也昏昏沉沉,隻好伸手扯著紀鴻哲的衣角。
“我好像發燒了,送我去醫院……”
紀鴻哲隻是冷笑:“邱新煙,別以為你耍這種把戲就能逃過這件事!”
“我真的……”
我還想說什麼,腦袋昏昏沉沉,麵前的男人也開始有了重影。
紀鴻哲隻是一臉嫌棄:
“行了,別裝了,這件事我不計較,再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這裏你不能住了,我名下有處公寓,你搬過去住!”
男人說罷便不再停留,甩開我的手闊步離開。
我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想要挽留,卻兩眼一黑沒了意識。
那次,我高燒了整整七天。
如果不是打掃的阿姨剛好來了將我送進醫院。
我或許早就死了。
也是那次,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愧疚,紀鴻哲將那間公寓劃到了我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