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反駁,他便拉著上了車。
看著他一副瞠目欲裂的樣子,我解釋道:
“宋雲起,我什麼都沒有做。這個行車記錄儀裏的人是假扮的!”
他不屑地撇了我一眼,眼裏的冷漠讓我心寒。
此時的車速,已經飆到了一百八。
似乎是篤定了我不敢再罵,他語氣低沉。
“白天的時候棠棠已經讓步了,為什麼你就是非要記恨她!”
“池暮雪,我竟然從來沒發現你居然這麼惡毒。如果棠棠出了什麼事,看你怎麼給我交代。”
我低下頭,什麼也沒說。
因為我知道他這個時候,根本聽不進去。
等趕到了醫院才知道,向語棠不過是在處理事故時扭傷了腳。
宋雲起撇下我,為她忙前忙後。
他們兩人的朋友匆忙趕來,對向語棠噓寒問暖。
而我獨自坐在角落,哄著懷裏的寶寶。
醫院的冷氣勁大,身上打濕了的衣服讓我止不住地發抖。
我一遍又一遍地搓著自己的雙手,害怕冰到懷裏的孩子。
突然,一件外套披在了我的背後,驅散了些許寒冷。
宋雲起捧著我的雙手,慢慢捂熱。
“還冷嗎?對不起,剛剛是我太過著急了。”
“畢竟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不能輕視。”
我鼻尖一酸,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孩子,這是我和宋雲起恩愛的結晶。
五年前,我和他一起北漂奮鬥。
第一年的冬天,也是像現在這樣互相依偎熬過來的。
我創業成功後,他還笑著說要做我的賢內助。
這場婚姻,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下一秒,宋雲起的話讓我腦海一片空白。
“棠棠腿受傷了需要人照顧,你和孩子去客房裏住吧。”
“等會你就回去收拾東西,今晚就搬。”
我愣了愣,抬頭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憑什麼啊?我才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我和孩子為什麼要去客房!?”
宋雲起攙扶著向語棠,頭也不回地說:
“憑什麼?就憑你是罪魁禍首。”
“棠棠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也需要時刻有人在身旁照顧。她一個人,我放不下心。”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他忘了,我剛九死一生地從鬼門關裏出來。
該好好休息的人,是我才對。
他和向語棠的車友也附和道:
“是啊嫂子,你做出這種事,語棠沒有報警,就已經很不錯了。”
“換成別人,說不定早就報警說你蓄意謀殺了。現在雲起替你托底,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
我咬著牙,火冒三丈。
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宋雲起,想讓他幫我說話。
可他的那責怪的眼神,讓我眼底漲得發疼。
本應該站在我身邊的人,不在了。
氣氛一陣尷尬,向語棠拍拍他們的手臂說道:
“好啦好啦,嫂子沒有做那些事,你們別說啦。”
可對方的解釋,似乎更是坐實了我的行為。
肩膀上披著的衣服被拿走,宋雲起轉頭就給一瘸一拐地向語棠披上了身。
正當我準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時,一個拐杖突然攔在了我的麵前。
向語棠臉色蒼白地走到了我的麵前,臉色還帶著歉意。
“不好意思啊暮雪姐,我的腿打了石膏,坐在後座不方便。”
我皺了皺眉,不願退步。
宋雲起曾經和我發過誓,他的副駕駛,永遠都是我的專屬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