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低頭,冷冷瞪著他:“王興國,我們隻是同事,你很多舉動讓我感到不適,請你立即停止。”
王興國一怔,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他訕訕一笑剛想解釋,卻被隔壁一桌在看好戲的同事“噓”了一聲。
“我說王哥,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連個小姑娘都擺不平。”
“在我們麵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沒想到你還是‘妻管嚴’啊!”
說話的是王興國同部門的張凱,看他們一桌人臉上的揶揄,我就知道王興國在他們部門沒少談論我。
我深呼吸幾下,並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們爭吵,就繞過王興國想要離開。
“站住!”被揶揄後,王興國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他猛地拽過我的手,“蘇淺月!你一個實習生居然敢不尊敬我?你別以為自己出國留學履曆優秀就能在公司橫著走了,不懂得尊重公司前輩你信不信我讓你無法轉正?”
我止住腳步,淡淡看著王興國。
空調溫度打得很低,但憤怒早已經把我的理智燒得一幹二淨。
我怎麼不知道一個HR的手能這麼長,僅憑他一個人就能決定實習生的轉正與否。
想起爸爸從小對我的教育,我忍著怒火回到工位,掏出錄音筆就開始收集證據。
公司內部有一條匿名通道,隻要我把證據發到對方郵箱,公司就會派專人去調查這件事情。
在點擊完發送鍵的那一刻,我連日來的憤懣一掃而空。
第二天一早,人事部的部門經理汪洋把我叫了過去。
進部門經理辦公室之前,我經過王興國的工位。
當接觸到王興國意味不明的眼神後,我心中警鈴大作。
伴隨著強烈的不安,我後腳就進了經理辦公室。
我把辦公室大門關上後,汪經理和善地看著我:“小蘇啊,關於你舉報我們部門王興國職場性騷擾你這件事,你還有什麼證據嗎?”
我聽聞,就拿出王興國幾次三番在微信上約我出去的露骨言語,還有好幾次要打探我隱私的錄音,甚至在我的出租屋門前,都有王興國半夜逗留的影像。
爸爸曾和我說,我們公司對於職場性騷擾零容忍。
因為這,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期待進自己家公司上班。
“砰”地一聲。
不大不小的聲音從汪洋手裏傳來。
他一頁一頁地翻著我複印出來那疊證據,最後隨手扔在桌上——
“小蘇,你說的證據,就這些嗎?”
汪洋說完,似乎鬆了一口氣,“如果隻有這些,也不能證明王興國職場性騷擾。”
什麼?
我僵在原地,因為汪洋的結論氣得全身發冷。
汪洋輕笑,把我的證據一張張攤開,再一一指過:“微信上和你閑聊,是麵試官的本分,旨在讓每個新職員體會到家的溫暖。”
“至於打聽你的喜好,也是為了在日後準備公司福利時能更好地讓你滿意。”
我被氣笑了,指著王興國逗留在我出租房門外的影像,一字一句地問道:“汪經理,那這個監控錄像呢?”
“這個......”汪洋一攤手,想也不想就說道,“可能是走錯了吧,說明你和小王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