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陸景宴的臉,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楚晚還在聲淚俱下地火上澆油,「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想害死你,然後跟她的奸夫遠走高飛,再分走你的遺產!景宴,她的心好毒啊!」
「奸夫」、「遺產」,每一個詞都精準地踩在陸景宴的雷點上。
他猛地轉過頭,一雙眼眸猩紅。
「蘇若晴!」
他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將我從人群中拖拽出去。
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我被他粗暴地拖進樓上的臥室,然後狠狠甩在床上。
陸景宴反鎖了房門。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周邊的氣場冷的嚇人。
「蘇若晴,你不是喜歡男人嗎?」他冷笑著,粗暴地撕著我的衣服,「今天,我就讓你好好嘗嘗,背叛我的下場。」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壓了上來。
我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疼痛,屈辱,像潮水般將我席卷。
但我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在等。
等那個決定我兒子生死的判決。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被徹底撕碎時,那道冰冷的機械音,終於如天籟般響起。
【檢測到終極精神折磨。】
【恭喜宿主,達成「萬念俱灰」成就。】
【契約者陸祈安的心臟手術所需能量已滿。手術成功率:100%。】
我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陸景宴,我們的交易,結束了。
從現在開始,你欠我的,我要你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我在安安的手術室外坐了整整二十四小時。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的身體還殘留著被陸景宴蹂躪過的痕跡,青紫交錯,骨頭像被拆散了重組。
可這些痛,遠不及我心中恐懼的萬分之一。
我怕,怕這三年的隱忍,換來的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直到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主治醫生走出來,對我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蘇女士,手術非常成功。陸祈安小朋友的各項生命體征都已經平穩了。」
我扶著牆,緩緩滑坐在地上,眼淚洶湧而出。
這一次,不是因為痛苦,不是因為屈辱。
是喜悅。
是新生。
隨後,我轉身,一步步走上醫院的天台。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幾乎是秒接。
「若晴。」
那頭傳來一個沉穩冷靜的男聲。
「子奕,安安手術成功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是一聲如釋重負的歎息,「好,太好了。」
我看著遠處陸氏集團高聳入雲的大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從現在開始,我和陸景宴,不死不休。」
「等你這句話,很久了。」顧子奕的聲音裏,帶著一種蓄勢待發的鋒利,「需要我做什麼?」
「把他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千倍、萬倍地還給他。」
係統?虐待?去他媽的!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蘇若晴。
我是從地獄歸來複仇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