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京圈女王沈棠當舔狗養了三年,她親口說出“玩膩了就該換了”。
她給我一千萬分手費,讓我從她的世界裏永遠消失。
“又鬧什麼脾氣?零花錢不夠了?”
沈棠脫下高跟鞋,扔給我一張黑卡,語氣像在打發一隻不聽話的小狗。
“林先生,這是沈總給你的分手費。”
她的助理遞來支票,眼神裏滿是輕蔑。
“沈總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京市。”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插進我的心臟。
“三年!整整三年我像條狗一樣圍著你轉!”我握緊拳頭,聲音嘶啞得可怕。
“沈棠,你把我的真心喂了狗!”
我當著助理的麵撕碎了那張支票。
1
慶功宴包廂的門虛掩著,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沈棠的聲音傳出來。
清清冷冷的,像冰塊砸在玻璃上。
“一個舔狗而已。”
“玩膩了,就該換了。”
我伸出去推門的手,就那麼僵在半空中。
心臟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瞬間捏爆。
原來,我隻是個舔狗。
原來,她已經膩了。
我轉身,默默離開。
回到她那棟可以俯瞰全城的別墅。
這裏的一切,裝修風格,家具擺設,全都是她的喜好。
我在這裏住了三年,像一隻被養在籠子裏的鳥。
她給我錢,給我車,給我除了名分之外的一切。
我天真地以為,這是愛的一種方式。
現在看來,這隻是飼養。
我打開衣帽間,裏麵全是她給我買的名牌。
我一件都沒碰,拉開最底下的抽屜,拿出自己的舊行李箱。
裏麵隻有幾件我自己的舊衣服。
箱子最底下,壓著一張支票。
三年前,她第一次見我時給的。
那年我大四,在酒吧打工,被幾個富二代灌酒找茬。
她像天神下凡,坐在卡座裏,隻說了一句話。
“他,我要了。”
然後這張支票就扔在了我麵前。
“跟我走,以後這些錢都是你的零花錢。”
她像收購一件商品一樣,“收購”了當時走投無路的我。
我收好那張沒兌現過的支票,拉上行李箱的拉鏈。
走到門口時,玄關的門開了。
沈棠回來了。
她看到我手裏的行李箱,眉毛都沒抬一下。
“又鬧什麼脾氣?”
她脫下高跟鞋,聲音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零花錢不夠了?”
她從手包裏拿出一張黑卡,扔在鞋櫃上。
“密碼你生日,拿去隨便刷。”
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在打發一隻不聽話的小狗。
我沒說話,也沒去看那張卡。
她似乎覺得無趣,徑直往客廳走。
電話響了。
她接起來,聲音瞬間溫柔了三分。
“晏之。”
顧晏之。
她的未婚夫,那個真正的豪門太子爺。
“嗯,慶功宴結束了。”
“訂婚的事?我都聽你的安排。”
“好,明天見。”
2
我站在原地,聽著她和另一個男人規劃著未來。
屬於他們的未來。
裏麵,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
我拉著行李箱,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一次,我沒有回頭。
我搬進了一個月租八百塊的城中村單間。
房間小得可憐,一張床,一張桌子,就再也放不下別的東西。
潮濕的牆壁上,還能看到黴斑。
我開始瘋狂地投簡曆。
然後,接受社會最殘酷的毒打。
“不好意思,你的專業和我們的崗位不匹配。”
“你有相關工作經驗嗎?”
“我們這個崗位需要985、211的畢業生。”
我這才發現,被沈棠圈養的這三年,我已經和社會脫節了。
除了她,我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是。
就在我快要山窮水盡的時候,沈棠的助理找到了我。
他開著一輛賓利,停在這破舊的樓下,顯得格格不入。
他遞給我一個信封。
“林先生,這是沈總給你的。”
我打開,裏麵是一張一千萬的支票。
“沈總說,這是給你的分手費。”
助理的眼神裏帶著一絲輕蔑。
“另外,沈總還為你安排了一個去矽穀的工作機會,合同在這裏。”
“她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京市。”
天價分手費。
把我打發得遠遠的工作。
她做事,永遠都這麼周到,這麼體麵,也這麼傷人。
我拿起那張支票,當著助理的麵,撕了個粉碎。
“錢,我不要。”
我拿起那份工作合同。
“這個,我收下了。”
助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林先生,你是個聰明人。”
3
一個月後,沈棠和顧晏之的訂婚宴。
我去了。
穿著她給我買的最後一套西裝。
我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像個誤入的幽靈。
看著她挽著顧晏之的手,交換戒指,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她像個真正的女王,光芒萬丈。
敬酒的時候,她的目光偶然掃過我所在的角落。
隻停留了零點一秒。
那雙漂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就變成了漠然。
然後,她移開了視線,再也沒看過來。
第二天,我去她公司辦離職手續。
趁著她辦公室沒人,我走了進去。
我把我身上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放在了她的辦公桌上。
車鑰匙,別墅鑰匙,她送我的百達翡麗,還有那張沒刷過的黑卡。
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寫了一句話。
“祝你幸福,前程似錦。”
然後,我簽上了我的名字。
林深。
我把所有她給我的,都還給了她。
除了這個名字。
京市機場。
廣播裏傳來催促登機的聲音。
手機震了一下。
是沈棠發來的短信。
隻有四個字。
“一路平安。”
我盯著那四個字,刪掉,關機,扔進口袋。
我走上廊橋,沒有回頭。
飛機起飛時,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握緊了拳頭。
第一年,我在一家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做底層程序員。
我的直屬上司,一個叫馬克的中年白人,看了我的簡曆,撇了撇嘴。
“中國來的?希望你的代碼和你來這裏的決心一樣堅定。”
他把一堆沒人願意碰的、遺留係統的爛攤子扔給我。
“一周內,把這些bug清掉。”
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兄弟,這活兒至少要一個月。”
我沒說話,坐到我的工位上。
我睡在公司。
三天。
整整七十二個小時。
我把咖啡機裏的咖啡豆都煮光了。
第四天早上,我把一份完整的報告和優化後的代碼放在馬克的桌上。
他翻了翻,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但嘴上卻說。
“還行,沒我想的那麼糟。”
他沒說一句謝謝。
我回到座位,給他發了一封郵件。
“我辭職。”
3
他衝出辦公室,指著我的鼻子。
“林!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矽穀是你家開的?”
我站起來,看著他。
“我不是誰。”
“但我不會給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勞動成果的人幹活。”
我收拾好我那幾件可憐的私人物品,在整個辦公室的注視下,走了出去。
第二年,我用我所有的積蓄,租了一個車庫。
“林深科技”就此成立。
公司成員,隻有我一個。
我每天寫十六個小時代碼。
餓了就啃最便宜的麵包,喝自來水。
為了拉第一筆投資,我約見了三十七個投資人。
第三十六個,一個胖子,把我的計劃書扔在桌上。
“狗屁不通!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也想改變世界?”
我撿起計劃書,看著他。
“我一無所有,所以我無所畏懼。”
第三十七個投資人,給了我五十萬美金。
他說:“我賭的不是你的項目,是你眼裏的那股狠勁。”
第三年,公司有了七個員工。
我們擠在那個小小的車庫裏,沒日沒夜地開發我們的第一個產品。
一個深夜,產品測試到了最關鍵的階段。
一個致命的bug,讓整個係統崩潰了。
所有人都泄了氣。
有人把鍵盤摔在地上。
“操!搞不定了!這他媽就是個死胡同!”
“林,放棄吧,我們鬥不過那些大公司的。”
我一言不發,走到白板前,擦掉了所有的架構圖。
然後,我拿起筆,重新開始畫。
他們看著我,像看一個瘋子。
我畫了整整一夜。
天亮的時候,一個新的、顛覆性的架構,出現在白板上。
我轉過身,聲音沙啞。
“現在,按這個做。”
4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留在車庫。
我打開一個加密文件夾。
裏麵隻有一張照片。
是沈棠的。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偷拍的,她正靠在沙發上,微微笑著看一本書。
我看著那張臉,伸出手,想去觸摸屏幕。
就在指尖快要碰到的瞬間。
我揚起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地疼。
我把照片,徹底刪除了。
第四年,我們的產品上線,用戶量突破百萬。
我們成了業界的一匹黑馬。
曾經拒絕過我的大公司,開始派人來談收購。
他們的代表,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華裔,一臉精英的傲慢。
他把一份合同推到我麵前。
“林先生,五千萬美金,對你這種初創公司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了。”
“賣掉公司,你可以提前退休,享受人生。”
他的語氣,和當年沈棠的助理,一模一樣。
我拿起那份合同,看都沒看。
我當著他的麵,把它撕成了碎片。
我把碎片扔在他臉上。
“滾。”
他漲紅了臉。
“你會後悔的!”
我笑了。
“我等著。”
半年後,我的公司,反向收購了他們公司一個核心業務部門。
第五年,林深科技在納斯達克上市。
我站在台上,敲響了開市鐘。
閃光燈像要把我的眼睛閃瞎。
一個記者把話筒遞到我嘴邊,用中文激動地問。
“林總!作為史上最年輕的華人上市公司總裁,你現在最想說什麼?”
我看著鏡頭,我知道,電視機前,網絡上,某個地方,有個人會看到。
我對著鏡頭,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我回來了。”
我住進了比她那棟別墅更豪華的頂層公寓。
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璀璨燈火。
我身邊開始圍繞著各種各樣的名媛千金。
在一次慶功酒會上,一個金發碧眼的女明星挽住我的胳膊,在我耳邊吐氣如蘭。
“Lin,你征服了華爾街,今晚,想不想征服我?”
我抽出我的胳膊,拿起一杯香檳,走到落地窗前。
她跟了過來,從背後抱住我。
“你到底在看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喝光杯裏的酒,把杯子放在一邊。
我轉過身,看著她那張精致卻陌生的臉。
“你給不了。”
5
我推開她,徑直離開了喧鬧的宴會廳。
她們很美,很主動。
但我對她們,沒有一絲興趣。
因為,她們都不是沈棠。
五年後,我回來了。
京市一場頂級的商業精英聚會上,我遠遠地看到了她。
她還是那麼美,一襲紅色長裙,像一朵盛開的玫瑰。
隻是那雙曾經清冷孤傲的眼睛裏,多了一絲掩飾不住的疲憊。
有人把我引薦給她。
“沈總,這位是林深科技的創始人,林總。”
沈棠端著酒杯的手,猛地一抖。
杯裏的紅酒晃了出來,灑在她手背上。
她卻像是沒有察覺。
她死死地盯著我,眼睛裏全是不可置信。
“林......深?”
我朝她伸出手,臉上掛著標準而疏離的微笑。
“沈總,久仰。”
她的手有些涼,輕輕和我握了一下,就立刻收了回去。
顧晏之站在她身邊,用一種審視和警惕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對他微微點頭,彬彬有有禮,像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沈棠很快恢複了鎮定。
她從手包裏拿出名片夾。
“林總,方便留個聯係方式嗎?改天約個時間,我們聊聊合作。”
她的聲音很穩,但遞名片的手,指尖在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