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亦景。
顧北城的朋友。
我和他之前隻是偶爾說過幾句話,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可見麵的次數卻頻繁。
我在我們家附近的公園裏,早上去跑步總能遇到蕭亦景。
他戴著耳麥,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去超市購物也見過他。
擦肩而過,他在那裏推著車,簡直是異類。
我在麥當勞兼職的時候,他去買過漢堡包。
卻沒認出我。
就在我生病了,去的一家小診所裏。
也能恰巧遇到他。
他抱著狗,醫生讓他去寵物醫院。
現在,整個京城那麼多公交站牌,為何他又能精準地遇到我?
他停在馬路上的勞斯萊斯被後麵的公交車按著喇叭催趕。
「上車說。」
「等等。…」
「來不及了。」
蕭亦景把我的箱子拖走了。
我就這樣莫名其妙被他拉了上去。
深呼吸三秒。
「蕭亦景,要是顧北城讓你來找我複合的,那就算了......」
「你想多了。」
莫名其妙,我拉開車門就要走。
他卻一把拉住了我。
「京城有人要找你麻煩。」他給我看了他收到的群聊天內容。
上麵刻畫露骨。
要把我大卸八塊。
隻傷精神,不傷發膚。
我腦子迅速運轉,難不成是予甜甜?
我不怕,過了十字路口,強硬著還是下了車。
可剛下車我兩腿就發軟了。
因為我看到幾個大漢拿著木棍朝我走來,凶神惡煞,帶著大金鏈子。
一看都不是好人。
我朝後望去,沒有其他人。
顯然他們的目標是我。
我幾乎是踉蹌著,爬到蕭亦景的車前。
「救......救命。」
我使勁扒車門,敲車窗。
眼看著那群土匪就要走到我跟前了,蕭亦景經慢悠悠放下車窗。
「不走了?」
「快......讓我上車。」
他非常不情願,我使勁擠了上去,關上車門。
總算鬆一口氣。
車子加大馬力向前開去,把幾個壯漢甩在了身後。
我想後窗望去,他們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一緊張心就撲通撲通跳。
臉色煞白。
「你沒事吧?」蕭亦景看著我。
「幫了你?要請客吃飯。」
我這才仔細看他,冷峻的眸子裏,全是上位者的掌控感。
雖然顧北城圈子比較亂。
可提起蕭亦景的時候,大家都不敢亂開玩笑。
他不但沒傳出什麼不好的緋聞,平時也不見身邊有什麼女孩。
他給我留下的印象就是冷漠和桀驁不馴。
我突然覺得饑腸轆轆,「漢堡包行嗎。」
「我最討厭吃漢堡包了,走,咱去吃好吃的。」
什麼?最討厭?
我在麥當勞兼職的時候。
每天都能見到蕭逸景。
他每次都點漢堡包。
我嘟囔著嘴:「我以為你喜歡吃,我才說的。」
「我在麥當勞兼職員工半價,才不要吃全款的。」
他突然嘴角有了一絲微笑。
餘光又能夠感受到他看我的眼神有幾分憐惜。
還有幾分複雜,看不懂。
我抬頭看他:「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可憐的?」
「沒有。」
好吧,我現在承認。
是我求助的他。
一桌豪華晚餐,蕭亦景吃得非常開心,我卻滿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