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後我被叫進老板辦公室臭罵了一頓。
「你怎麼回事,敢對陸總那麼說話,明天趕緊帶禮物上門道歉,不然半年工資別想領了。」
我攥著工牌的手緊了緊。
「勞動法規定......」
「少跟我說那些,陸氏集團是我們最大的客戶,你得罪了他,萬一取消合作,全公司跟你喝西北風?」
我點點頭,沒再繼續跟他爭論,轉身離開。
「譚千星,離開我你就過這種日子,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後悔?」
「這種日子我沒忘,陸總忘了嗎?」
陸肇臉色驟變,扯著我手腕按在牆上。
「你非要提那些破事?」
我心下了然。
以前的日子是陸肇最不願意提及的事。
當初被客戶為難,在酒桌上連喝三瓶,結完賬我們互相攙扶著去醫院看急診。
為了討好甲方,我們主動請纓,去甲方家裏幫忙遛狗。
回家的路上,陸肇算了算,那條狗一個月的夥食費比我們還高。
他每每見到見證過他這一切的我,就會覺得屈辱。
而喻冰夏初入社會,看陸肇的眼神裏永遠帶著崇拜和仰慕。
陸肇跟喻冰夏在一起,才能從心底裏有足夠的底氣。
「譚千星,我說過,你會乖乖回來的。」
他一隻手捏住我的後脖頸,稍微有點用力,
「陸總可以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