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肇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也沒消息了,倒是許江樹天天都以收集到新的資料為由上門。
陸肇大概是斷定我隻是借著提離婚發泄心裏的不滿,根本沒有對財產采取任何措施。
加上許江樹這麼多年給公司擔任法律顧問,輕而易舉就把陸肇的資產情況弄清楚了。
「行啊譚千星,看男人的眼光還不算差。」
我看了看明細表,能分走一筆非常可觀的財產。
「我看男人一向不準。」
此話一出,許江樹也沉默了。
我很正式地和陸肇的秘書約了時間,簽字那天,剛踏進大廳,就看見喻冰夏也站在陸肇旁邊,一臉委屈。
我徑直掠過她走向窗口,陸肇突然攥住我手腕。
「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是啊姐姐,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了我今天特地來給你解釋的。」
喻冰夏說這話的時候,手還拉著陸肇的衣服下擺。
我懶得給她眼神,徑直在文件上簽了字。
陸肇見我毫不猶豫,有些生氣也賭氣似的在拿起筆簽字。
「冷靜期一個月,到了時間來領證。」
「譚千星,你別後悔。」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辦事大廳。
許江樹在外麵等我,陸肇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辦事順利,恭喜啊。」
「你怎麼在這兒?」
「阿肇你不知道嗎,譚小姐現在是我的委托人。」
許江樹說要給我找離婚律師,他確實找了,不過是他跟著離婚律師苦學了幾天,然後自己當起了我的律師。
他說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許江樹,你和譚千星耍我?」
陸肇用力握著拳,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陸肇,有些東西丟了是找不回來的。」
許江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陸肇抿了抿嘴。
「怕什麼,她不過是鬧鬧脾氣,說不定不用等到冷靜期結束,她就會乖乖回來找我了。」
「你知道她花粉過敏嗎?你那天送的那束百合,好像還在玄關呢。」
許江樹似笑非笑,而陸肇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