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陸肇才頂著有些淩亂的頭發回家,我似乎能猜到他們昨晚有多瘋狂。
「吃早飯了嗎,家裏的阿姨呢?」
陸肇見我沒說話,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快,他掏出一束花和一個首飾盒遞到我麵前。
「別計較了,你知道的,我玩性大,哄她一陣而已。你看,這是冰夏特地讓我給你買的,她那麼懂事,你就別計較了。」
喻冰夏總是這麼挑釁我,她纏著陸肇出去陪她吃飯,就會讓陸肇回來時給我打包一份剩飯。
陸肇帶她出去逛街,她就會特地讓陸肇給我順路帶回來一個禮物。
不過如果她不高興了,就會禁止陸肇回家。
做這些無非是想告訴我,想見到陸肇,必須獲得她的同意。
好像我這個法律意義上的妻子,要等到丈夫回家,還需要她來施舍。
我冷笑一聲,把花丟到一邊,陸肇很不滿。
「譚千星,冰夏都低頭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是他一貫的風格,出去陪喻冰夏瘋玩之後,會給我帶個道歉禮物,然後等著我自己消化好情緒,重新擺正陸太太這個身份。
盒子裏是奢侈品牌最新的設計師款項鏈,鑽石閃耀動人,可厭倦和疲憊一瞬間席卷了我全身。
我不想再陪陸肇玩這種把戲了。
「陸肇,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