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抖,摔了一個盤子,鋒利的瓷片在我手上割了一道口子。
我緊緊捂著傷口去找藥箱,都說十指連心,可是奇怪為什麼我的心一點也不痛呢?
大概是早已經麻木了吧。
我知道,陸肇今晚不會回來了,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我已經習以為常。
想了想,我還是從手機裏找出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怎麼,特地打電話謝我今天替你說話?不用這麼客氣,嫂子。」
許江樹把「嫂子」二字咬得極重,我懶得理會他話裏的調侃。
他的主攻方向是商業法,以往公司出現問題我和陸肇都會跟他溝通,創業的時候他給了我們很大幫助。
後來我為了陸肇,不再參與公司事務,都是由陸肇或者法務部聯係他。
長久的家庭生活讓我鮮少接觸外界,我翻遍了通訊錄,竟然發現一個專業的人都找不到。
隻有許江樹沾點邊。
「有案子想找你,接嗎?」
「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許江樹收起了戲謔的語氣,他在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一向如此。
「離婚案,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