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顧雪寧給我下了邪術,喝的酒都到了我的胃裏......”
顧雪寧臉色蒼白,跌跌撞撞從洗手間出來,打斷了她的話,“念念姐,喝酒的明明是我,現在難受的也是我。你為什麼要這樣汙蔑我?”
傅時嶼的心瞬間放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他用力一把推開蘇念,“蘇念,你真是無可救藥!還喝酒到了你的胃裏,你的嫉妒心怎麼這麼強?!”
傅時嶼抱著顧雪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隻留下蘇念在原地,疼得她直不起腰,直到她意識模糊,徹底倒在地上。
再次醒來,醫院明晃晃的白熾燈刺痛著蘇念的雙目。
“你醒了?”護士正在給她換著藥瓶,語氣平淡,“你一個人怎麼喝這麼多酒?你的家屬呢?”
蘇念閉上雙眼,啞著聲音道:“我、我沒有家屬。”
“你知不知道你酒精中毒了,要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及時把你送來醫院,後果不堪設想。”
蘇念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提示。
還有最後一天,就到機票的日子了。
她在醫院住了一晚上,不顧醫生阻撓,執意出了院。
回到家,家裏很是熱鬧,傭人們正忙著打包著各種東西。
傅時嶼正坐在沙發上,看到她,明顯一怔,“你回來了?”
他語氣有些不自然,“你一晚上沒回來,也鬧夠了吧?我正想和你說,今天是雪寧的生日。你換件衣服,和我一起走。”
蘇念低著頭,輕聲道:“你先去吧。我換好衣服就來。”
“傅總!”顧雪寧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
她穿著一件純白色的婚紗。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
隻一眼,蘇念就認出來了。
那是之前傅時嶼特地飛去巴黎找人定做的婚紗,就為了他們的婚禮上穿的。
她快步走到傅時嶼身旁,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你好了嗎?賓客們都在等著呢。”
傅時嶼點點頭,回頭看了蘇念一眼,“你快點來。今天這場生日宴你一定要來。”
說完,他和顧雪寧快步出了別墅,一起上了邁巴赫。
車子急速駛了出去,徹底消失在蘇念的視野裏。
蘇念提著一個24寸的行李箱,站在原地,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傅時嶼,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了。
她出了小區,打車直奔機場。
在候機大廳,蘇念給傅時嶼編輯了最後一條短信——
【傅時嶼,祝你和顧雪寧一輩子鎖死。我們永不相見。】
隨後,她刪除拉黑了傅時嶼和顧雪寧的全部聯係方式。
蘇念拿著新的身份證件,走進登機口。
從這一刻起,她自由了。
從此山高水長,願她與傅時嶼再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