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的餐桌上,我如同一隻沒有靈魂的鹹魚。
“你怎麼了?今天有人欺負你?”
謝池別扭的問。
“沒有,隻是我已經死了。”我有氣無力。
社會性死亡。
“少爺,今天阿七說有人要毀了夫人的畫。”
管家及時出聲。
“不知死活。”
謝池皺著眉。
我調低空調的溫度,被凍的抖了一抖。
“你在幹什麼?”
我又默默把溫度升了上去:
“這不是為了幫你‘天涼王破’渲染一下氛圍。”
“叫阿七去處理吧。”
別說,謝池雖然還是個大學生,已經有了霸總的氣質。
“是,少爺。”管家一臉慈祥:“少爺真是個孝子。”
彈幕嘎嘎樂:
【哄堂大孝了家人們。】
【謝池:不會說話就不說。】
我捂著心口:
“小媽我真是太感動了,但是可以不要叫人跟著我嗎。”
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我這是怕你給父親告狀,才不是關心你。”
謝池有些惱羞成怒,瞪著我們。
男生氣鼓鼓的上樓後,管家拿著手帕擦著眼角:
“真好,少爺很久沒有這麼活潑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有夫人您的存在。”
我狠狠抖了一下。
這跟“總裁已經很久沒這麼笑過了”有什麼區別。
“李叔,少看點霸總文,對腦子不好。”
這段時間我該上學上學,該睡覺睡覺,按時上線為兒子兒媳婦的愛情保駕護航。
隻有在晚上收到王媽送來的小蛋糕和牛奶才能想起自己還有個名義上的老公。
因為王媽那人機般的固定語言包:
“夫人,先生今天問起您…巴拉巴拉…先生可真愛您啊。”
“夫人,先生囑咐我們要照顧好您…巴拉巴拉…先生對您可是真愛啊。”
......
要不是我在外麵打聽的信息,老娘還真信了。
明明一直為前妻守身如玉斷情絕愛,我和她又不像。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還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好。
這天下課,蘇沫說謝池要找她談談。
李冬冬一臉單純:“談什麼呀?”
談戀愛唄。
察覺到蘇沫的不自然,我非常體貼:
“你快去吧,我和東東在門口等你。”
看著遠去的背影,莫名有種小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感覺,但是那豬也是自己家的。
“喂,你們誰是蘇沫!”
隻見幾個流裏流氣的女生突然出現,為首的趾高氣揚。
第一,我不叫…咳咳串戲了。
“黎姐,就是她,我好幾次看見她和謝少一起走。”
狗腿一號直直的指著我。
?
“原來就是你個狐狸精,天天跟著池哥哥,我非得撕了你這張臉。”
誤會誤會,其實我是他媽。
“你憑什麼欺負蘇沫!”李冬冬擋在我麵前。
冬冬啊,你別來摻和了。
“呦,你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黎姐是誰!”
狗腿二號一臉諂媚:
“她可是謝少的未婚妻!”
我去,渣男竟是我兒子。
身後人群裏分開一條路,在路人的目光中,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我跟前。
黑衣墨鏡男畢恭畢敬的打開車門。
先看見的是一條長腿,視線上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偉大的臉。
是心動啊~
這小心臟跳的我都有點疼了。
“需要幫忙嗎?”
低沉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響起,男人和我對視。
“謝謝大哥!”
我滿是感激的握住他的手。
他一個回握,勾起嘴角。
雖然你很帥,但不要這樣~我可是有夫之婦。
彈幕給我說:
【你這傻孩子叫誰大哥呢!這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