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病重,需要一大筆錢。
他哭著求我,去接近一個心狠手辣的地下大佬。
“隻要你讓他高興,錢就不是問題。”
我去了。
金碧輝煌的廳堂裏,那位大佬捏著我的下巴,
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審視我許久,忽然嗤笑一聲。
“為了那個女人,他連自己的老婆都送?蠢貨。”
他隨即掏出手機,撥通了我老公的電話,開了免提。
話筒裏傳來沈晏清急切又諂媚的聲音。
大佬的語氣卻冰冷如刀,“人我收了。現在,我們來聊聊你該怎麼死。”
......
去見陸決的前一晚,沈晏清抱著我,身體微微顫抖。
“朝夕,對不起,都是我沒用。”
他把臉埋在我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哭腔。
“詩悅她,醫生說再湊不齊手術費,就隻能準備後事了。我不能沒有她。”
我沒有作聲,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月亮。
我們結婚三年,他對我無微不至,體貼入微,是外人眼中的模範丈夫。
隻有我知道,他心裏有一塊地方,永遠屬於林詩悅。
林詩悅是他的白月光,當年因為家庭反對,兩人被迫分手。
沈晏清娶了我,他說他會放下過去,好好和我過日子。
現在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
“朝夕,我知道讓你去見陸先生很委屈你。
但他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圈子裏都說他喜怒無常,可出手最大方。”
沈晏清抬起頭,眼睛裏布滿血絲,他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嚇人。
“你這麼美好,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隻要你讓他高興,別說三百萬,三千萬他都拿得出來。”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無比陌生。
這是那個會在我生理期給我熬紅糖薑茶,
會在下雨天提前到公司樓下等我的男人嗎?
原來溫柔和愛意,也是可以偽裝的。
“如果我不去呢?”我輕聲問。
沈晏清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眼中的哀求變成了陰鬱。
“朝夕,你不能這麼自私。
詩悅是一條人命!你就當可憐我,好不好?”
他眼裏的光,像是被高利貸逼到絕路的賭徒。
我最終還是點了頭。
第二天,我按照沈晏清給的地址,來到了陸決的別墅。
這裏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一座堡壘,處處透著冰冷與威嚴。
沈晏清把我送到門口,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替我整理了一下衣領,動作依舊溫柔,說出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朝夕,記住,無論他提什麼要求,都答應他。”
我走進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門,身後,沈晏清如釋重負。
陸決坐在大廳中央的沙發上,一身黑色的絲質襯衫,襯得他皮膚冷白。
他手上把玩著一個金屬打火機,開合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我走上前,低著頭,不敢看他。
“陸先生,我是沈晏清的妻子,許朝夕。”
大廳裏靜得可怕。
許久,我才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他走過來,用兩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
那是一張極為英俊的臉,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隻是那雙眼睛,像藏著萬年不化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