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說完便直接掛斷拔掉電話卡扔進垃圾桶裏。
隻留下一片死寂的江予川。
許久沒出現過的憤怒情緒瞬間席卷了他。
那個男人是誰?他憑什麼替南舟接電話?!
江予川猛踩油門,迫不及待趕回家抓奸。
可當他終於推開家門,迎接他的,卻隻有一片死寂的空曠。
別墅冰冷,了無生氣,隻有滿地狼藉。
南舟不在。
換句話說,那個會眼巴巴守在門口,踮著腳尖替他摘下沾染風塵的西裝,軟聲喚他吃飯的南舟,已經不在了。
玄關的燈孤零零地亮著,江予川靠在玄關上點煙。
他恍惚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家好像被偷了。
江予川隻花了半天時間就鎖定電話最終撥打地點,他特意打扮地西裝革履,結果卻撲了個空。
“啊你說那對小情侶啊!”
“兩個人膩歪的呢,搬家的時候東西都是男的拿,女孩子要拿一點不給。”
“幸虧走了,不然我那個床都要塌了。”
江予川踩碎煙蒂,漫不經心道:“那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像是…城北?”
得了方向,他轉身就走。
口袋裏的手機嗡嗡震響,是顏柚心。
他接也不接,徑直離開。
這反常的漠然,嚇得醫院裏的顏柚心擔驚受怕——孩子生父的事......難道露餡了?
江予川一直在追蹤兩人的蹤跡,就連辦公時也不耽誤。
看著麵前的資料他忍不住挑眉,“就這一張紙?”
助理瑟縮著點頭。
高強度的搜尋讓江予川忍不住爆臟口道:“你他媽玩我?”
“總統兒子資料都沒那麼少!”
他手上拿的正是南川的身份資料,隻有薄薄半頁紙,連張照片都沒有。
江予川以為對方權勢滔天,卻沒想到人家是個黑戶......
黑戶南川新找了份銷售的工作,提成高,他打算過幾天攢夠錢就帶南舟去醫院裏化療。
他們倆日子過得甜甜蜜蜜,江予川在後麵找得灰頭土臉。
江予川總是夢見南舟,夢見過去他和南舟在狹小的出租屋裏抱著互相取暖。
醒來之後,他的懷裏好像還殘留的著屬於南舟的最後一點體溫。
江予川終於意識到,南舟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不能丟下她。
所以他發誓等找到南舟,無論如何都要把她綁回去,哪怕折斷羽翼。
至於奸夫?
管他什麼背景,直接弄死。
南舟對此渾然不覺。
她正努力忘卻過往,小心翼翼地嗬護著眼前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
在廚房裏燉著排骨湯,等著南川下班回來——明天他還要帶她去醫院化療呢。
“叮咚——”
南舟以為是南川回來了,連忙小跑過去,笑著拉開房門。
下一秒,笑容凝固在臉上。
門外站著的,不是風塵仆仆的南川。
而是江予川。
走廊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高大壓迫的輪廓,如同蟄伏已久的猛獸,周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
江予川嘴角扯出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語氣低沉:“終於,抓到你了。”
南舟如遭雷劈,幾乎是本能地就要將門狠狠甩上——
卻被江予川用手抵住,他強硬地擠開了門縫。
不容南舟抗拒,他一掌劈向她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