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童養夫江哲,親手策劃了我的死亡。
車禍後,他宣布我腦死亡。
然後親上手術台,取走了我的心臟。
移植給小三!
他還用我的胚胎,讓小三懷上了我的孩子。
他抱著我的孩子,說:“媽媽是天使,把心給了更需要的人。”
......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謀殺開始那天。
他把車鑰匙遞給我:“晚晚,你來開車,我昨晚做了三台手術,太累了。”
我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
笑了。
行啊,那咱倆就大點幹,早點散!
看誰墳頭先長草。
......
“怎麼了?”江哲皺眉,一臉關切。
我接過車鑰匙,笑得柔情似水:“老公辛苦了,我來開。”
他滿意點頭,敷衍親了我的額頭:“還是你最賢惠。”
趁他轉身換鞋,我走進廚房,在廚房的置物架上麵放上了鋒利的刀。
江哲在門口催我:“快點,約了月月去郊區,她該等急了。”
“馬上就來。”
我裝著用心挑選水果,當著他麵拿出蘋果。
“給月月帶個蘋果,對她身體好。”
江哲麵露不耐煩。
就在這時,我握著蘋果袋子的手一抖,牽到了置物架的繩子。
“啊!疼!”
置物架立刻塌下來,上麵的刀子深深紮進我的左手。
血瞬間湧出!壓根止不住。
江哲臉色煞白,衝過來一把奪過刀:“蘇晚!你他媽在幹什麼!”
他第一次對我爆粗口,眼神裏滿是計劃被打亂的暴怒。
我忍著劇痛,佯裝嚇傻了,哭著發抖:“月月最喜歡吃蘋果,我想帶點給她......手好疼......”
“別動!”他吼著,卻本能地抓起我的手,飛速從醫藥箱裏拿出工具,為我清創包紮。
他的眉頭擰成了死結,表情透著煩躁。
他不是心疼我。
是憤怒。
我跟他一樣,是全國著名的外科醫生。
我的手,跟他一樣金貴,全都上了巨額保險。
現在,我的手被自己弄傷了,保險公司拒賠。
他精心策劃的車禍,我這個主角,上不了場了。
賠付款他肯定也拿不到。
“傷口很深,應該傷到肌腱了。”他沉聲診斷,聲音冰冷,“你最近,別想再碰手術刀了。”
“那......我們還出門嗎?”
我抬起淚眼,怯生生望著他,“月月別等著急了。”
江哲死死盯著我包成粽子的手,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眼裏的不耐煩藏都藏不住。
我不動聲色壓住笑意,其實他盤算得很好。
我開車載著他,去郊區看月月。
期間,會經過一段沒有監控的盤山下坡路。
他會在那製造“刹車失靈”,讓車子衝下山坡。
他太懂身體結構了,會確保自己隻受輕傷,而我毫無防備,會因劇烈撞擊昏死過去。
然後,他就能作為唯一親屬,在我的《器官捐獻同意書》上,簽下他的名字。
一顆健康的心臟,就將到手。
而保險的巨額賠付也會打給他。
可惜從現在,這一切都泡湯了。
“不去了。”他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將醫藥箱“砰”地一聲合上。
“你就在家待著,哪也別去!”
他扔下這句話,拿出手機,心煩意亂走到陽台打電話。
我不用聽也知道,他是在通知林月月,計劃有變。
我低頭看著自己被包裹的手,擦掉眼淚,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江哲跟林月月,你們別急。
我一定讓你倆血債血償。
今天隻是開胃菜而已,我早就聯係了越洋的公司。
電話如約而至,“喂,你好,請問是蘇小姐嗎?”
我看了眼號碼,果然是美國打來的越洋長途。
江哲神色慌張,他立刻心虛,想要搶走電話,我輕巧躲開。
“我是,你說吧。”
“蘇小姐,你預約的胚胎已經完成了,請你盡快到場,進行胚胎放置。”
上一世,我的冤魂,親眼看著林月月移植我的胚胎進入她體內。
林月月雙側輸卵管切除,壓根沒辦法自然受孕,但是我可以。
江哲哄騙我接受了獻卵,導致我卵巢早衰。
他們兩人還卿卿我我的暢享未來。
我那時隻是個冤魂,氣得滿目血淚,卻傷害不了這對狗男女一絲一毫。
......
我這次先發製人。
我佯裝驚訝,“什麼?我過不去啊。”
隨後厲聲質問,“還有,你們沒經過我同意,怎麼就把我卵子跟別人的結合了?”
對麵早就被我收買了,我們唱了一出大戲。
演出了我沒辦法去,又舍不得這個胚胎的樣子。
江哲急的恨不得跪地上,又故作淡定的說,“肯定是搞錯了,外國人辦事就是差勁。”
我掛斷電話,裝作信了他的鬼話。
“阿哲,我受傷了,肯定移植不了了,但這是咱倆的孩子啊,這可怎麼辦呢。”
江哲瞬間眼睛亮了,“林月月,她受蘇家資助上學的,她肯定能幫咱們這個忙。”
我眼神不忍,“這傷害太大了,怕她承受不住。”
“她能,她願意!”江哲感覺到自己失態,“她知恩圖報,懷個孩子而已,多大的事啊。”
我低頭冷笑,這可是你們自己要找死,怪不得我。
那胚胎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你們懷上了,自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