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開場。
我坐在私人包間內,看著台下白文光和紀悠然膩歪。
“要不要派人把他們清理了?”身後的人問道。
我搖搖頭。
這次來隻是為了爸媽想要的明朝畫卷,不想多生事端。
我不想,可白文光偏偏要上杆子。
燈光閃爍之際,我和白文光對上了眼神。
我看到了白文光眼底的震驚和憤怒,好像在無聲質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拍賣開始。
凡是我所屬包間拍了的東西,白文光都偏要抬價,不管他到底要還是不要。
“怎麼辦?”身後傳來為難的聲音。
我看著白文光偏執的眼神,心底不再有一絲的憐憫。
“不用手軟,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拍賣會結束,我如願拿到明朝畫卷,而白文光也在惡意競拍下,平白花出去幾百萬。
走出會場時,白文光惡狠狠的攔住我。
“你要不要臉,為了一件競品,竟然自甘下賤!”
我甩開他的手冷笑。
“你自己肮臟齷齪,就不要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
“有空在這裏指責我,不如想想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填上這個窟窿。”
白文光仿佛聽了什麼笑話一樣轟然大笑。
“我現在是集團最大的股東,區區幾百萬,你覺得我會拿不出來嗎?”
“倒是你給我說清楚,你和那個男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看著他自以為是的臉龐,不禁想到五年前結婚當夜,他目光誠懇地跪在我麵前,親手遞上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協議書上標明,但凡他有做任何一絲一毫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可以隨時離婚,並要求他淨身出戶。
現在看來,他早就忘了這一回事兒。
“我們已經離婚了,聽明白了嗎?”
話落,我轉身離開,卻不想被他扯住。
手臂上的傷還沒好,他一抓火辣辣的疼著。
我倒吸冷氣,“你放手!”
“出軌你還敢提離婚?”
“怎麼你敢做還不敢當了,上趕著給人家睡,你眼裏還有沒有我?!”
他將我狠狠甩在地上,指尖指著我的鼻子。
“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就為了這幅畫是吧?”
白文光一把搶過我手上拎著的畫卷,重重的踩在地上。
“你這麼在意,我偏偏要毀了它!”
白文光從車裏拿出汽油,全部淋在畫上。
我瘋狂的撲過去,卻被他一把甩開。
“不要!白文光不可以!”
這是我爸媽生前最想要的東西,也是我唯一能盡的一點孝心。
不能被毀了!
見我這麼掙紮,他禁錮住我的雙手,將我死死摁在懷裏。
“不可以?我偏要!”
打火機脫手,落在畫卷上。
火舌卷著薄薄的紙張,瞬間燃起衝天之勢。
我瘋了一樣撲過去,不管自己有沒有被燒著,拚命的想要滅掉火。
紀悠然突然出現在我身邊,“姐姐你別受傷了,不過是一幅畫而已,別管了。”
“滾開!”我一把將她推開,滿心滿眼隻有畫。
拚盡全力將火撲滅,但畫卷也被燒的殘缺不堪。
我抱著畫,心頭酸楚翻湧而上,隨之而來是滔天的恨意。
“白文光!”
“啊!我肚子疼!”
紀悠然倒在白文光懷裏,白文光將她打橫抱起。
“這件事我等會兒再跟你算賬,如果悠然肚子裏的孩子出了意外,我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我掌心緊攥。
好啊,那就看看到底是誰不放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