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賀祈深就派醫生來拆了她嘴上的縫線。
但慕青梔的嘴上留下了可怕的疤痕。
賀祈深又派了全球最頂級的美容醫生來醫治她嘴上的傷痕。
慕青梔想不明白,賀祈深短暫的溫柔是否來自一丁點的愧疚。
畢竟,上一世,她的嘴被縫了整整五日,直到她滴水未進,快死了才被拆線。
而她被扔掉海裏去的時候,嘴角還帶著像蜈蚣一樣可怕的疤痕。
一周後,慕青梔嘴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了,趁著別墅保鏢值班鬆懈,故意換上了家中女傭的衣服,又換了發型換了妝容,準備混在出去采買的車裏一起出逃。
隻是沒想到的是,她還沒上車,人再次被抓了。
她想不明白,賀祈深到底想要做什麼?
讓她走,正好成全他和紀疏雨不好嗎?
再次被抓了回來,賀祈深顯然失去了耐心,那雙漆黑的眸子裏翻湧著駭人的怒意。
“慕青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說,你為什麼非要逃跑,賀太太這個身份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
對上賀祈深那駭人的目光,慕青梔哆嗦得不敢說一句話,就怕自己的嘴巴再次被縫上。
“慕小姐該不會是用這樣的方式引起祈深的注意吧?這招叫什麼?欲擒故縱?”
紀疏雨坐在了賀祈深的腿上,一雙白皙纖長的手臂摟住了對方的脖子,故意用著吃醋的語氣道:“祈深我吃醋了,慕小姐這麼愛你甚至不惜用這樣的方式來引起你的注意!”
賀祈深笑了,笑容充滿了譏諷,“沒想到堂堂慕家大小姐有朝一日竟然會為了爭寵而使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出來?”
慕青梔曾經深愛著這個男人,但是這份愛已經在上輩子煙消雲散了。
所以她突然冷靜了下來,直視賀祈深:“我隻是單純地想離開你。”
“為什麼?”下一瞬賀祈深臉色陡然一變,陰沉可怖。
慕青梔覺得可笑。
她上一世死在他的手裏,他居然問自己為什麼。
“祈深,你並不愛我,我離開了不是正好麼?”慕青梔冷靜下來,說道。
“祈深你該不會真的相信她說的話吧?全A市的人都知道了慕青梔愛慘了賀祈深,所以她這麼做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女人的手段我可太懂了。”
慕青梔已經無力爭辯,將頭深深地埋了下來。
“隻是不給她點懲罰的話,想必她會再次用這樣的手段。”
賀祈深厭煩地看了一眼如同鵪鶉的慕青梔,轉頭就對紀疏雨笑道:“那寶貝你覺得該怎麼懲罰才好呢?”
紀疏雨若有所思地思忖了一下,笑得無比燦爛,“既然慕小姐這麼愛跑,不如將她的腿給打斷?”
“不要!!賀祈深我求求你了,不要打斷我的腿!!”
為什麼重來一次,她還要被打斷腿。
難道她即便重生也改變不了上一世發生過的事情嗎?
打斷腿後......她還會被沉海......
然而賀祈深沒有給她任何求饒的機會,命令保鏢將她按住。
慕青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哢嚓——”一聲,保鏢手中的甩棍落下,她聽到自己的腿骨斷裂的聲音。
這次她已經不會流淚了。
上一世她疼得眼淚已經流幹。
她還記得賀祈深微微勾起的唇角,和紀疏雨雙眼裏的按耐不住的興奮。
這次她咬著牙死死地盯著賀祈深。
賀祈深沒有笑,幽深的眸子裏不知道滾動著什麼情緒。
“慕小姐你怎麼不叫啊?要叫起來才好聽啊!”紀疏雨興奮道。
賀祈深突然站起身,怒斥了一句:“夠了,帶太太回房!”
紀疏雨的笑容凝固住了。
她踩著高跟鞋跟上去。
“祈深!你等等我!”
慕青梔再也忍不住疼暈了過去。
待醒來後,慕青梔發現自己的雙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可笑。
兜兜轉轉兩世,依舊逃不開既定的結局。
慕青梔看向窗外,正好能看見樓下賀祈深和紀疏雨在滿園的玫瑰花裏忘情深吻。
慕青梔被刺痛了眼,手指微微蜷縮,指尖有些泛白。
她和賀祈深結婚三年,同房過但是從未親吻。
有一次慕青梔趁著他睡著,偷偷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他立馬驚醒。
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刺客。
“不要越界,我不喜歡親吻。”賀祈深當時冷冷道。
慕青梔那時候以為他過慣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不習慣和人親密接觸。
原來,都是不夠愛罷了。
三天後就是她的生日了。
她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就算了,重活一世,她不能讓家人再重蹈覆轍。
前世在她生日宴上,她的弟弟慕紅葉就因為羞辱了紀疏雨幾句,慕家因此遭到了賀祈深的瘋狂報複,慕家至此遭遇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