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在別墅三樓,布置得和我夢想中的臥室一模一樣。
簡約的冷色調,巨大的落地窗,還有角落裏放著全套頂級的錄音設備。
我有一個秘密,我是蒙麵歌手「墨墨大喬」。
這件事,除了林薇薇,無人知曉。
傅嶼辭怎麼會知道我的喜好?
我正疑惑時,他轉動輪椅進來。
他將一份文件丟在桌上。
「簽了它,這是我們的婚後協議,不許多問。」
【老婆的手指好白,拿筆的樣子也好看。她會喜歡我給她準備的房間嗎?我藏在床頭櫃裏的旺仔小饅頭她會發現嗎?】
我拿起筆,在他的心聲下寫了自己的名字。
走到角落,心裏有些複雜的看著那些價格不菲的設備。
牆上還掛著一張「墨墨大喬」最新演唱會的海報。
傅嶼辭看到我站在海報前,眼神裏流露出明顯的輕蔑。
「你也喜歡這種裝神弄鬼,不敢露臉的歌手?」
【這下有共同話題了!好激動!】
我忍住笑,點了點頭:「嗯,她唱歌很好聽。」
傅嶼辭的表情更不屑了。
「品味真差。」
他丟下一句話,轉動輪椅離開。
【我說反話了,老婆會不會討厭我?不行,我得想辦法彌補一下。】
沒過多久,一個傭人端著一杯熱牛奶進來。
「夫人,先生說您舟車勞頓,讓您早點休息。」
我看著那杯牛奶,心裏暖暖的。
這個陰濕老公,好像有點可愛。
第二天,溫若寧再次以探望我的名義來了傅家。
她穿著一身高定長裙,姿態優雅地坐在我對麵。
「杳杳,在傅家還習慣嗎?嶼辭哥他......沒為難你吧?」
「挺好的。」我淡淡回應。
她端起咖啡,狀似無意地說:
「其實,嶼辭哥的腿,都是我們溫家的錯。爸爸一直很內疚,把你送過來,也算是我們家的一點補償。」
她的話說得輕巧,卻紮在我心上。
也對,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是該償還。
我剛放下新歌的譜子。
溫若寧就一不小心將整杯咖啡都潑在了上麵。
「啊!手滑了!」
我趕忙起身去拿紙巾,回來時,譜子已經被她擦的麵目全非。
溫若寧捂住耳朵,誇張的尖叫著。
「杳杳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這手,怎麼就抽筋了呢?!」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十顆大鑽戒上。
【傻逼!我看這個腦抽是得帕金森了。死綠茶,手不想要了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傅嶼辭的心聲,精準地表達了我此刻的心情。
溫若寧還在演。
「這本子對你很重要吧?都怪我......你看這弄的,要不我幫你重新謄一遍?」
她一臉愧疚的看我,眼底卻藏不住挑釁和得意。
我簡直無語,謄抄鬼畫符麼?
「溫若寧。」
她愣了一下,「啊?......」
「你手上帶這麼多,光是戒托的分量,就比這杯咖啡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