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柔那張得意的臉出現在了視線裏。
她有意無意地用手指撥弄胸前的那片吻痕。
聲音甜膩。
“姐姐,怎麼一個人在這兒?要不喝一杯?”
林語柔端著手中的高腳杯遞近了些。
湊到蘇清阮的耳邊,用隻能二人聽到的聲音。
“怎麼,剛剛都看到了?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蘇清阮的心猛然皺縮,手腕下意識地攥緊,牙關緊咬。
而後平複好情緒,冷著眸子望向了蘇清阮。
“我該說什麼?說‘恭喜你又完成了一次毫無意義的生理運動’?”
“還是提醒你,下次想挑釁,先看看自己有沒有讓我放在眼裏的資本?”
林語柔被蘇清阮氣得麵色漲紅。
蘇清阮懶得搭理她,徑直的往前麵走去。
可下一秒,她的手卻被林語柔死死的攥住,眼裏閃過一絲故意的挑釁。
“姐姐,這個手鐲真漂亮呀,給我看看唄!”
林語柔強行要將鐲子從蘇清阮手腕上扒下來。
那手鐲對蘇清阮意義非凡,那是母親去世前留給她的。
她用力將手抽回,試圖與林語柔保持距離。
“別動我的的東西!”
可在激烈的拉扯之間,蘇清阮刹不住地向後倒去。
舊疾的部位狠狠撞在欄杆上。
疼得她眼前發黑,好久沒能緩過神來。
而一旁的林語柔也順勢倒了下去,捂著肚子,蹙起了眉頭。
“好疼,肚子好疼。”
可蘇清阮明明記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動她。
而且她剛摔下去的每一個動作,感覺都像是在精心設計過的。
而就在這一瞬間,陸景珩猛地衝了過來。
看到摔倒在地的二人,他沒有猶豫徑直的向林語柔走去。
他一把將她抱起,聲音溫柔如水。
“柔柔,你沒事吧?”
在抱起林語柔的瞬間,陸景珩才注意到緊閉雙眼、疼痛難忍的蘇清阮。
可他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徑直抱著林語柔離開了。
蘇清阮看著自己的丈夫,抱著另一個女人離去,心痛到了極點。
溫熱的液體滴在她的大腿上。
她抬起雙手,才發現手掌插入了地上的玻璃碎片,鮮血正順著傷口不斷流下。
她強撐著身體的劇痛,緩緩地向門外走去。
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立刻處理傷口。
她獨自打了輛車,來到了醫院。
路過急診室門口時,她看到陸景珩正站在林語柔身旁。
親昵地捏著她的臉蛋。
“笨蛋,她欺負你,你也不懂得躲開啊?”
“真是讓我心疼死你了,還疼嗎?還好肚子裏的寶寶沒有事。”
林語柔撅著小嘴抱怨。
“誰知道,姐姐對我惡意這麼大呀!我隻是想看看她的鐲子......”
陸景珩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眼裏滿是憐惜。
“你要她那破鐲子幹嘛?死人戴過的,戴著晦氣。”
“你如果喜歡的話,我給你買一百個好嗎?”
原來在陸景珩眼中,蘇清阮手上戴的那個鐲子,就是死人戴的。
可那也是他叫了這麼多年的“媽”留下的東西......
蘇清阮無力地靠在牆壁上,緩緩地滑坐下去。
曾經,他對她也是如此上心。
哪怕隻是一個小感冒,他也會冒著大雨送她去醫院。
擔心蘇清阮怕黑,他就守在病床前徹夜不離,隻為讓她有安全感。
看著他此刻對林語柔如此地細心嗬護。
蘇清阮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已經不愛她了。
蘇清阮掏出手機,給注銷信息機構打了個電話。
“你好,手續可以幫我提前幫我注銷下嗎?要加多少錢都可以。”
可蘇清阮正在等待對麵回應的時候。
陸景珩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出現在她的眼前。
手裏提著一個熱水壺,表情木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