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不會再為杜羽流淚了。
但是聽見他說的這些話,我的心還是瞬間化成粉末。
眼淚落了滿臉,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小醜。
對啊,沒人逼我要等他。
是我自己死抓著過去的一句承諾不肯放手。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我活該。
是我犯賤,愛上不該愛的人,信了不該信的話。
妹妹終於開口,尷尬地打著圓場。
她拉著杜羽去了廚房。
「行了,再怎麼說,那也是我姐。」
「她有抑鬱症,自殺了好幾次,經不起刺激。」
杜羽卻淡淡開口,聲音裏滿是厭惡。
「裝模作樣罷了。」
很快,廚房裏傳來笑鬧聲,我卻定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手腕上的傷口還倔強地留著印記,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的愚蠢。
杜羽每天把我當成空氣。
隻有妹妹堅持不懈地來找我說話,陪我吃藥,給我講述她和杜羽相愛的過程。
我盯著她和往常沒有差別的天真笑臉,很想掐住她的脖子質問她。
可是每次,她都恰到好處地扔下我,和杜羽回了房間。
每個夜晚,妹妹的房間都會傳出喘息聲和笑聲。
我自虐一樣的閉上眼,靜靜聽著,一點一點回憶著我和杜羽相處的細節。
我想走,卻又自欺欺人地騙自己能留在這裏給杜羽添堵。
氣氛越來越詭異,直到有一天杜羽開始不回家。
「他呢?」
「出去玩了,順帶取一下他三年前給我訂的一套工藝品。」
我皺了皺眉,還是問道。
「島上有賣工藝品的?」
「不是,是他三年前回來這裏時給我訂的。」
我徹底愣住,「杜羽三年前回來過?」
「對啊,他體諒我在島上陪他太寂寞,所以回來陪我玩。」
我腦海一片空白,隻覺得手腳都冰涼。
所以他知道我滿世界找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帶著妹妹去玩。
我想大喊,卻大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
妹妹的話,就像巴掌一樣,打得我遍體鱗傷。
「姐!我老公請客吃飯,我先過去,你等會兒過來哦。」
我苦笑一聲,「好,我會去的。」
目送妹妹離開後,我給周竹打去電話。
「周竹,帶我走吧,可以嗎?我不想再待在這裏了。」
周竹又驚又喜。
「好,你想做什麼,我都會聽你的。」
「我隻希望越快離開越好!」
周竹很快發來了兩張飛機票。
「今晚就走。」
我拿著證件出門,直奔機場。
飛機快要起飛,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坐城市,拉黑了和杜羽有關的一切。
手機關機後,我默默開口。
杜羽,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