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通知書化為碎片,紛紛揚揚地撒在我臉上。
我盯著她憤怒的臉,忽然就笑了。
媽媽啊媽媽,我沒有搶任何人的男朋友,也沒有說謊。
我是真的要死了。
顧齊修看不下去,拉著媽媽安撫一頓後,又招呼我過去吃飯。
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食物,每一道菜都加了致命的辣椒。
胃裏一陣絞痛,我皺了皺眉:“我有胃癌,不能吃辣。”
“啪”的一聲,媽媽把筷子狠狠拍在桌上:“你還演上癮了是吧!挑三揀四,不吃就滾!”
何書雪咬咬唇,淚眼婆娑:“姐姐你是不是還記恨我搶走媽媽的愛?對不起,要是知道你那麼討厭我,當初交贖金的時候,我就讓你先出來了。”
沒等我回答,滾湯的油湯就將我潑得渾身濕透,媽媽把湯碗摔地震天響,:“矯情什麼?吃個飯還能要了你命不成?”
我的耳朵嗡嗡的,什麼也聽不見。
而一旁的何書雪被辣得直吐舌頭,媽媽立馬給她打了一杯蜂蜜水,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她一邊喝一邊得意地看著我,還假惺惺地說:“媽媽,姐姐好像很辣,要不把我的蜂蜜水給她喝吧。”
“我呸,她也配喝我泡的水。”媽媽像看瘟神一樣,眼裏是不加掩飾的嫌棄。
何書雪捧著水杯,笑得肩膀輕輕聳動,剛喝完她就“哎呦”一聲。
“怎麼了?”媽媽滿臉心疼。
“我的肚子好痛。”
“快,叫醫生來。”
媽媽著急的模樣,引得傭人一臉好笑地看著我。
不止她們覺得好笑,就連我也覺得可笑。
家庭醫生給何書雪做完全身檢查,沒一會,媽媽就怒氣衝衝地朝我走來。
還沒搞清狀況,我整個人就被推倒在地。
媽媽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不分青紅皂白地質問我:“是不是你給小雪下的藥?”
蜂蜜是顧齊修買的,水是媽媽泡的,我全程都沒有進過廚房。
可她還是要怪到我頭上來。
胃部又開始不受控製地抽痛,我臉色慘白:“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家裏除了你還能有誰嫉妒小雪?”媽媽的聲音無比刺耳。
何書雪靠在顧齊修懷裏,著急忙慌地替我說話:“不是姐姐的錯,是我自己胃不好,不關姐姐的事。”
“你不必替她說好話。”媽媽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仇人,“何清妍,現在立刻馬上給小雪道歉!”
我抖著唇:“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道歉?”
媽媽昂著下巴,用一雙鄙視的眼睛輕飄飄盯著我:“除了你這個爛人還能是誰?”
我一怔,眼淚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被爸爸欺負的時候,我沒哭,被綁匪灌開水拍視頻的時候,我也沒哭,可現在,我卻覺得心臟像被千刀萬剮、痛徹心扉!
從地上爬起來,我幾乎搖搖欲墜:“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