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被告知孩子不健康,我哭了一晚上最終同意流產。
連他不愛做措施都知道。
我的眼淚想必也隻是他們的茶餘談資。
大夢初醒,我終於忍不住,含淚攥住她的手腕。
“你有什麼權利決定我的身體!”
“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兩碼事!”
“啪!”
他握著陸雪舟的手狠狠扇來一巴掌,順手擦去她手心沾染的血跡。
“瘋了?是嗎?”
短短幾字像冰錐刺穿我心臟。
愣了幾秒。
嘴角腥甜,血味一下子喚起機器在我肚子裏翻絞的疼痛。
那時候,醫生說寶寶已經有了心跳......
霍廷琛眉間不耐。
“如果你喜歡孩子,可以做雪舟孩子的幹媽,滿意了?”
我說不出話,蒼白的淚水大顆落下。
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霍廷琛牽過她的手,皺眉吹拂著手腕紅痕。
我站在原地,忽然像個罪人。
看向手機接連不斷的消息,我苦笑一聲。
這個爛人,我不要了。
剛想走。
陸雪舟嗔怪著輕捏他耳尖。
“我自己疼一會沒事,嫂子可要走咯。”
他連眼皮也沒抬。
“這次是三小時還是四小時?”
這是我每次生氣後主動求和的時間。
我心口發緊,這次是永遠。
默默出門,指尖發抖回撥陌生的電話。
“如果我回段家,你們永遠可以給我兜底對嗎?”
當晚,段家名下竹影山莊內。
我拿出母親的遺物那一刻。
段家就變了繼承人。
我看向翡翠戒指,釋然舒了口氣。
“我要他淨身出戶。”
離開前,瞥了眼一間鬧騰的包廂。
誰知卻與陸雪舟對上眼神。
我沒有拒絕她的邀請。
霍廷琛不喜歡鬧,卻還是來了陸雪舟的回國派對。
他臉色莫名有些陰天。
直到看見我進門。
“九小時,嗯,不錯。”
竹影山莊對進入者的身份地位要求十分嚴格。
他隻當我因此多費了些功夫。
戲謔勾唇,再次篤定我絕對舍不得他。
“喲?寄生蟲來了?”
“哈哈哈寄生蟲這次挺有定力啊。”
寄生蟲,霍廷琛的好哥們對我的戲稱,毫無尊重可言。
霍廷琛從不製止,從不在乎。
陸雪舟坐在一群男人中間,嬌笑發問綽號由來。
痛苦的記憶猛然讓我心底發悶。
曾經我因一張他的床照提出離婚。
霍廷琛半個字沒解釋。
“你全家像寄生蟲一樣全靠霍氏,你沒資格跟我提要求。”
轉身一個電話就把媽媽構陷進了監獄。
我還傻傻地求他為我媽媽申訴。
他冷冰冰踢開我的手,像個沒事人。
我強撐尊嚴,咬牙求遍所有關係,不出意外無人敢幫。
四小時後,隻能低頭道歉求他幫忙。
媽媽卻還是被他的人“特殊照顧”,成了重度傷殘,高額醫療費全靠霍氏維持。
得知真相時,我甚至隻剩無力的質問。
隻換來他輕飄飄一句
“教訓在眼前,你會記得更深。”
思緒回轉,眾人早已笑得東倒西歪。
“嫂子,你全家無能,就更應該唯夫是從嘛。”
陸雪舟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投去讚賞的眼光。
我輕哼一聲,總算知道了她被眾星捧月的原因。
拿出離婚協議,擺在他麵前。
我不是來求他和好的。
他愣神一瞬,冷冷盯著我威脅道。
“離婚?你母親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