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日,未婚夫忽然失憶,當眾拉著我爹的外室女私奔。
麵對我的苦苦哀求,他卻一臉冷漠。
“姑娘請自重,在下根本不認識你,無法給你想要的生活。”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尋死逆活,我卻繼續留在夫家。
三年後,他已成為富甲一方的商人,帶著妹妹榮耀歸來。
“你就是那個死活都要嫁給我的女人?沒想到你還在我家給我守活寡,也難為你這份癡心。”
“瞧著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就給我做個通房吧。”
“從今以後,你要服侍好陸家的當家主母,不許爭風吃醋,哪怕生下孩子也隻能叫元娘母親,還不跪下給元娘敬茶。”
茶水自然是要奉上的,我身為陸府當家主母,當朝首輔的夫人,斷不能慢待客人。
陸翌承沒想到的是,他早已被除去族譜,而我從血緣上,已經成為了他的嬸嬸,比前世舒坦多了。
1.
我和丫鬟互換衣裳剛準備外出時,陸翌承回來了。
他依舊在拜堂的大堂內,他通身華麗的錦袍,和三年前一樣高大俊朗。
一旁的元娘皮膚白嫩無瑕,滿頭雲鬢戴著各色釵環,襯得她雍容華貴。
陸翌承時刻拉著元娘的纖纖玉手,見我看向她時更是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一臉敵意。
“你別瞪著元娘,她單純善良膽子又小,別把她嚇著了。”
見我身著平民才穿的短衣,陸翌承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
“這不是拉著我哭天抹淚的女人嗎?你怎麼還在陸家?”
“幸好當初沒選你,你看看你這身打扮,哪裏像個女人,不過也虧得你對我癡心一片。”
陸翌承俊臉上盡是不屑一顧,全然沒了當初定下親事那樣令人心動。
“怎麼?陸家人沒人了?怎麼叫你這樣一個下人來迎接本老爺?”
“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能在陸家等我三年,說真的,我還挺感動的。”
“這樣吧,我把你收入房內做個通房,不過我先說好,每月我隻能在你房裏待一天。”
一天?他的能力也太差了吧。
我還未來得及開口,就看見薑元娘掩嘴笑了。
“姐姐,你一個薑家嫡女當眾被人拋棄,一夜之間跌落泥濘,對於你來說很痛苦。不過你放心,夫君可以收你做通房丫頭,我是不會介意的,我想你也不會介意吧?”
“不必問她,她肯定心裏頭樂開了花,當初見我要與你私奔,哭得那叫一個慘。別說是做通房,就算是在陸府洗刷恭桶,她也會忙不迭地爬過來!”
一旁的女護衛冷霜連忙附和:
“老爺,瞧瞧我們夫人多善良,要是我肯定要跪下來感激涕零呢。”
我不由得冷笑。
我和陸翌承是青梅竹馬,還救了他的命,可他竟然為了一個外室所生的女兒假裝失憶,還當眾丟下我與她私奔,讓我淪為整個上京的笑話。
整整半年,我才從指指點點的陰影裏走出來。
可現在,他們卻來可憐我,還妄想讓我給他做妾,簡直是做夢。
見我沒說話,冷霜譏笑著看向我。
“你個老女人高興地傻了吧,還不趕緊地去準備茶水給夫人敬茶,瞧這個呆呆傻傻的樣子,怪不得我們老爺當初看不上你!”
“放肆!”
我當即冷下臉,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誰知對方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還敢跟我動手,我看你活膩了吧!”
冷霜說著,眼眸中燃起惡毒,用力在我手臂上掐了一下。
我吃了一痛,當即脫口而出:
“敢打我,我可是......”
“閉嘴,吵死了!”
冷霜打斷我的話,快速用手在我肩膀上戳了一下,我一下子發不出任何聲音,根本沒辦法表明自己陸家主母的身份。
“不給你點教訓,我看你以後就要踩在我們夫人的頭上了吧!”
她說著,一手揪著我的衣領子,衝我的腹部抬起膝蓋用力一頂。
我的五臟六腑像是裂開一樣疼,直接摔倒在地。
陸翌承睥睨著我,十分嫌棄地說:
“別把她打傷了,免得我夫人沒有人端洗腳水。”
而一旁的薑元娘卻低下頭,微微歎了口氣。
2.
聽見這聲歎息,陸翌承連忙關切道:
“夫人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薑元娘低下頭,一臉委屈。
“算了,別為難姐姐了,她是嫡女出身,而我是外室所生,原是我不配。”
話音一落,陸翌承溫柔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厲。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來,冷聲道:
“你出身高貴又怎樣,在我眼裏你連元娘踩在腳底的泥都比不上,她讓你做妾已經是極大的寬容了。”
“慢說是三年前我失憶,就算是我現在恢複記憶,你仍舊配不上我,做個妾已經算是抬舉你了。”
遲疑片刻後,陸翌承繼續說:
“不過你也別太難過,若是日後我恢複記憶,我一定會對你好,讓你做上京第一貴妾。”
聽到這話後,我的心頭隱隱約約傳來絲絲疼痛。
前世,我被他假裝失憶所蒙蔽,認為他日後一定可以恢複記憶。
故而在他回來後,不顧父母勸阻自願入府為奴為婢。
可在那天半夜我幹活幹到半夜,卻聽見他書房傳來喘息聲。
居然是陸翌承和冷霜在......
我想要衝進去質問,卻又聽見冷霜說:
“老爺,你假裝失憶讓全上京的人看薑景瑤的笑話,再哄她給您當牛做馬,現在薑元娘也成了您的正室,真是高明!”
陸翌承不屑地笑了。
“薑景瑤出身高貴,可性格太清冷,元娘出身低微,卻性格活潑可愛還懂得男女情趣,誰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本老爺就做到了!”
我傷心極了,轉頭回到自己房間,卻被強行闖進的冷霜和薑元娘灌下毒藥。
再次一睜眼,我回到陸翌承拉著薑元娘離去之時。
這一世,我沒有追出去苦苦哀求,轉身嫁給了陸翌承的小叔陸淮明。
我坐在地上咳嗽了兩聲,發覺自己可以開口說話了,便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陸老爺不必為我操勞,本夫人已經有了丈夫。”
話音一落,陸翌承和薑元娘先是對視了一下,隨後二人笑出了聲。
尤其是丫鬟,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陸翌承一邊笑一邊上下打量著我,“你有了丈夫?誰呀?我家的馬夫還是哪個小廝?”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會難過嗎?這樣的謊話也能信手捏來,臉皮真是夠厚的!”
他說著給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給我掌嘴,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丫鬟冷笑著朝我抬起手。
眼看著巴掌即將落下,我立馬怒視著陸翌承:
“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你小叔回到家,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薑元娘眨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姐姐,小叔他可是當朝首輔,隻用三年時間變權傾朝野,你不會是想說,你現在是首輔夫人吧?”
話音一落,丫鬟再次噗呲笑出聲。
剛到京城的時候他們就找人打聽過了,小叔已經成了當朝首輔,他生性冷漠,更不近女色。
陸翌承更是清楚,他小叔心裏一直有個摯愛,若是此生娶不到那個女子,他便終生不娶。祖父祖母在世時,不知道被他氣到多少回,就算是用命威脅他都絲毫不會動搖。
不過他打聽過了,小叔已然成婚,想來是已經娶到了心儀女子。
“姐姐,你該不會是三年前當眾丟人後得了癔症,認為全天下男人都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吧?你這種臟東西,連陸府的馬夫都配不上,居然還幻想當朝首輔?實在不行我借你點銀子去看看大夫吧,好歹咱們是一個爹,我也是於心不忍呐!”
丫鬟跟著附和:“別說是上京,就算是我這個外地人都知道,首輔大人娶的可是他心頭摯愛。你想讓我們老爺吃醋也該實際一些,搬出首輔大人的名頭未免太不切實際吧。”
嫁給陸淮明後,我從未受過如此羞辱。
“本夫人為何要騙你,我......”
話還沒說完,丫鬟便朝我甩來一個二管。
“賤人!別這麼過分,我們老爺願意收你做通房已經是抬舉你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一旁的陸翌承冷眼看著我,“薑景瑤,我此次回上京就是為了讓我小叔幫我成為皇商,你居然為了自己那點小心思侮辱我小叔,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薑元娘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夫君,雖然薑景瑤是我的姐姐,可我卻是陸家的夫人,為了陸家和小叔的清譽,可不能由著姐姐的性子來了。”
3.
陸翌承冷著臉看向我,眼眸中的戾色溢了出來。
他彎腰一把掐著我的脖子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汙損我小叔的名聲,看來我不得不親手教訓你了!”
說著,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一瞬間,我便感到窒息。
痛苦讓我下意識去掙紮,不斷用手去拍打陸翌承的胸膛。
一旁的元娘見狀不由得笑出了聲,“姐姐,你憋紅臉的樣子真的很不好看。”
不僅如此,女護衛冷霜還掐著我的手臂不準我掙紮。
“賤人,好好當你的通房,別讓老爺失望啊。”
她力氣極大,隻稍稍用力,我感到我的手臂都快要斷了,可根本喊不出聲。
好不容易,我才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
“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我話音一落,三人皆笑出聲來。
“行啊,那你讓我看看我到底會付出什麼代價!”
“姐姐你別這麼說,元娘膽子小,你把我嚇著了。”
“居然敢嚇唬老爺和夫人,你活膩了吧!”
窒息感讓我腦袋發暈,渾身軟癱,就在我以為自己又要死的時候,陸翌承鬆手了。
他直接將我拖到他曾經的房中,又聽見他和冷霜的聲音。
“老爺,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畢竟她曾經也差點是你的妻子。”
“正是因為她差點成了我的妻子!這麼下賤的女人,等我等了三年,愛我愛到了骨子裏,我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介意的。”
陸翌承自信滿滿地說著,又一臉得意地看向我。
“薑景瑤,聽說你很愛我,等下我就讓人給你洗幹淨,我們洞房吧,這幾年一定寂寞難耐吧。”
他說著,用手背撫摸我的臉,眼底爬滿情欲。
我隻覺得惡心,下意識躲開他的手。
“你敢動我一下,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陸翌承原以為我會急不可耐地迎合他,卻沒想到我拒絕地那麼果斷。
他再次咬著牙掐住我的脖子。
“薑景瑤,你還在威脅我!你居然還在幻想跟我小叔有關係,真是個下賤的爛女人!我告訴你,除了我,沒人會要你,你還是乖乖地服侍我,我高興了,說不定就會抬你為妾。”
說完,他轉身看向冷霜:
“給她洗幹淨了,回頭我要跟她洞房。”
房門被關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開口想要說話,一旁的冷霜眼疾手快再次點了我的啞穴。
兩個年紀大點的媽媽走進來,三下五除二扒光了我的衣服,將我按進浴桶中。
她們都是陸翌承從外麵帶到陸府的,兩人舉止粗暴,在我身上留下各種掐痕,而我卻連叫疼的能力都沒有,任由她們搓圓捏扁。
將我洗幹淨後,兩個老媽媽給我換上一身粉色衣裙又把我扔回床上。
走出房間,冷霜對院子裏的陸翌承說:
“老爺,薑景瑤會不會真的是首輔夫人?別看她穿著一身下人衣服,可裏頭的裏衣卻精致華貴,會不會真的已經成婚了?”
陸翌承根本不信她的話。
“不可能,她愛我愛的要死,怎麼會願意嫁給旁人?說不定是誰賞給她的衣服,她整天當寶貝一樣,沒見過世麵的女人真是丟人。”
“當初我們外出遇見土匪,是元娘救了我,還因此負傷,反而是與我青梅竹馬的薑景瑤拋下我自己跑了,這口氣我一定要出了!”
想起我早已失去溫順的眸子,他頓感愧疚。
“這些年我讓她受苦了,一個女子能等我三年,我也該知足了。等過了今晚,我就恢複記憶,明早便去陸家提親,娶她過門成為我的妾室,把該彌補的都彌補給她。”
這時候,陸府的管家進了院子,他直視著陸翌承說:
“首輔大人回來了,不過他要先回院子看夫人,你先等著吧。”
麵對管家的慢待,陸翌承極力克製著心中的不滿,他期待見到小叔,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然而等了半天,卻又告知小叔不來了,說是在府裏教訓偷穿夫人衣服的小丫鬟。
陸翌承忍不住氣惱起來。
“該死的蠢女人,居然敢偷穿我嬸嬸的衣服,這要是讓小叔知道了,她一定死定了!”
4.
坐在陸翌承身邊的薑元娘抱怨道:
“偷穿主母衣服,這可是有覬覦主母位置的心,姐姐這是瘋了嗎?她居然當真如此大膽,這下好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她了。”
陸翌承也很是擔憂,“薑景瑤這麼做會讓我小叔不高興的,我小叔那人你不知道,做事向來狠毒,又睚眥必報。她會悄無聲息地死在我小叔手裏的。不過沒關係,我小叔向來疼我,她今晚成了我的女人,我小叔自然也會作罷。”
薑元娘眸中生出不滿,卻也隻得順從道:
“夫君對姐姐真好,哪怕出了這樣的事,夫君還是想盡一切辦法維護姐姐。”
陸翌承拉著她的手,低頭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元娘,你放心,我永遠都是你唯一的夫君,我更永遠忘不了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你放心,我不過是想懲罰薑景瑤一下,如此也是給你出氣。”
聽到這話,薑元娘放心多了。
回到院子後,陸翌承就進了屋,他特意換上一身成婚喜服。
“薑景瑤,當初你哭著求我留下與你拜堂,可拜堂是夫妻才有的,你一個妾室,我們就直接洞房吧。”
說著,他朝我撲過來。
我滿臉驚恐,下意識躲開,可手腳被束縛住,隻能眼睜睜看他抱住我。
“你躲什麼!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女人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很想要了,卻還要故作矜持!薑景瑤,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虛偽呢!”
他說著,一把撕開我的衣裳。
肩頭一陣冰冷,讓我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卻因為被點了啞穴,嘴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搖著頭,用眼神警告他。
誰知陸翌承卻笑了。
“薑景瑤,你裝什麼貞潔烈女呀,整夜整夜地就想著我這樣對你吧。不過真沒想到,在我家當下人還能把皮膚養得這麼白嫩。”
他說著,掌心撫摸上我裸露的肩頭。
我看著他眼底的情欲,隻覺得惡心又驚恐。
萬一他對我做了什麼,隻怕此生我將永無翻身之日,就算是陸淮明不嫌棄,可我也會羞憤而死。
正當我想著如何脫身的時候,男人卻皺了皺眉。
“這傷疤是怎麼回事?”
感受到他的指腹在我肩頭箭傷上打轉。
我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三年前的一個下午。
聽聞陸翌承的貨物被土匪打劫,我想都沒想就騎上馬去救他,他被土匪打成重傷後吊在山寨門前。
我不顧危險去救他,卻被土匪射了一箭,可我卻硬挺著傷,把重傷昏迷的陸翌承拖回上京。
一路上我不知暈倒了多少次,可還是咬著牙把他拖回來。
剛到城門前就遇到了薑元娘,而後我便倒地不起。
醒來後已經是三天後,我第一時間就是詢問陸翌承的下落。
可從那以後,陸翌承似乎都在刻意躲著我。
直到在被灌進毒藥瀕死時,我才聽到薑元娘親口承認,是她頂替了救下陸翌承的功勞。
現在,我想親口對陸翌承說出當年真相,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身上的男人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他低下頭吻上我的肩頭、脖子。
感受肌膚上的黏膩,以及他浸染著獸欲的雙眸,我惡心的直想吐。
就在他即將吻上我的唇,我先發製人,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5.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響徹整個房間。
陸翌承用力推開我,用手摸向自己的耳朵,滿手都是血汙。
他眯了眯眼,快步上前一拳打在我的臉上。
“嘭”一聲,我頭朝下栽倒在地,整個人似秋風落葉一般顯得無力和絕望。
我趴在地上,半張臉已經麻木,耳朵嗡嗡作響,腦袋裏一片空白,緊接著便是一陣火辣辣的疼,還有額間還有陣陣熱流。
伸手摸了摸,腫起來的額頭有些黏糊糊的,拿起來一看,竟然流血了。
還未反應過來,陸翌承一腳踹在我的肚子上。
這一腳讓我感到肋骨幾乎都要斷了,疼得我渾身哆嗦。
他不停地往我身上踹,接連踹了十幾腳才停下。
我疼得幾乎要昏厥,本以為他會放過我,可他竟然再次將我拎起來扔上了床。
“賤人,本想讓你好好享受一番男女情愛滋味,可你偏偏喜歡來硬的!”
陸翌承脫去自己的外衣,直接向我撲過來一把撕開我餘下的衣服。
我無力反抗,更沒辦法向他訴說自己的身份,隻能流著淚無聲地看著他。
眼看著他將我脫得隻剩下肚兜,我無力地閉上眼,任憑淚水從眼角流出。
我在心裏哭喊著:“淮明,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冷霜的砸門聲音。
“不好了老爺,首輔大人的夫人不見了,大人要搜查所有院子!”
聽到這話後,陸翌承立即從我身上下來,並快速穿上外衣。
前腳踏出房間,後腳便傳來冷霜的驚叫聲。
“老爺,你的耳朵怎麼了!”
“沒什麼大礙,你先跟我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冷霜這才娓娓道來。
“首輔大人從衙門回來不見夫人,隻看見夫人的貼身丫鬟穿著夫人的衣服,質問下才得知夫人和丫鬟互換衣服偷偷溜出去了,可陸府四個門的看門小廝都說未曾看見夫人踏出房門半步。”
說著,便不由得看向了房間。
“老爺,你說說看,首輔夫人會不會就在房間裏。”
聽聞動靜趕到的薑元娘也順著陸翌承的視線看向房門。
她開口道:
“不可能,首輔夫人性子直爽,可我姐姐卻是個深藏閨閣的大家閨秀。當初聽聞夫君受重傷,她都不願意為夫君踏出房門半步,又怎會和下人換衣服偷偷跑出去玩?”
原本陸翌承兌冷霜的話有些將信將疑,可現在聽了薑元娘的話後,他也立即篤信房間裏的我一定不會是首輔夫人。
於是他便說:
“冷霜你不了解薑景瑤,她這個女人不僅愛我愛的要死,還會演戲。表麵上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其實心裏巴不得與我洞房。”
薑元娘這才注意到陸翌承的耳朵被咬傷了。
她當即心疼得掉下眼淚。
“姐姐怎麼可以這樣,連夫君掉了根頭發我都心疼半天,姐姐居然傷了你......”
說著,薑元娘趴在陸翌承懷裏哭起來。
這時候,帶人搜查的陸淮明已然來到院門前。
陸翌承立即快步上前,躬身行禮。
“小叔,一別多年不見,不孝侄兒回來了。”
陸淮明高大頎長的身軀睥睨著他,冷聲道:
“你回來做什麼。”
6.
陸翌承以為這句話是問句,便立即回答道:
“當初私奔是侄兒的不對,如今榮耀回門是想給小叔,給陸家榮耀門楣。”
“我知道小叔在朝堂上一直夾在太子和魏王中間兩頭為難,於是我便打通了太子那邊的關係,為太子鞠躬盡瘁。”
“太子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後便答應我以後不會為難小叔。”
他說完了便看向陸淮明,似乎像小時候那樣等著大人的獎勵。
陸淮明是陸家幼子,與陸翌承年紀相仿,可卻比他成熟的多,更是深諳朝廷之道。
聽到他的這番話都氣笑了。
“沒想到一別三年,阿承也懂事了,要是能再聰明點就更好了。”
陸翌承自然沒聽出陸淮明話裏有話,反倒客氣起來。
“小叔不必誇讚,這些都是侄兒應該做的。”
“不知小叔這是來做什麼,府內發生了什麼事嗎?”
陸淮明盯著他,依舊冷著聲音說:
“管家說在你回來後你嬸嬸就不見了,整個陸府我都搜查過,現下就差你的住處沒有查過,我特地來看下。”
陸翌承當即擺手。
“我剛從房間裏出來,除了我還有我剛納的通房,旁的什麼都沒有。”
陸淮明皺眉看著他。
“通房?”
“是啊,她一直都在陸府等我,我想回來後給她個名分,還望叔叔成全。”
見陸淮明一直盯著自己看,陸翌承繼續說:
“她就是薑景瑤,三年前我在婚宴上把她丟下了,沒想到她能一直在家等我,這讓我很感動,想給她一個名分。”
他話音一落,一旁的管家險些沒站住,一院子的丫鬟小廝都瞬間臉色發白,就連一向從容不迫的陸淮明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陸翌承似乎也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薑元娘走上前來。
她十分有禮地朝陸淮明行了一禮。
“妾身見過小叔,侄媳婦這廂有禮了。”
陸翌承這才想起來給陸淮明介紹。
“小叔,這位是我的夫人,薑元娘,我和她是真愛,還望小叔為了她原諒我當初的任性。”
“往後我將不再納妾,隻元娘和薑景瑤兩個女人足矣。”
薑元娘十分大度地說:
“夫君你這樣我真的很感動,隻是兩個人伺候難道不會委屈了夫君嗎?這樣妾身會心疼的。”
“不過你放心好了,往後我和姐姐一定安分守己,絕對不會爭風吃醋。”
“隻是姐姐下手也太狠了,夫君也不必氣惱,待妾身去撫慰一下,姐姐必然會好好侍奉夫君的。”
聽見薑元娘這麼說,陸淮明也注意到了陸翌承被咬傷的耳朵。
他皺著眉,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安。
“你的耳朵是讓薑景瑤咬的?”
不等陸翌承開口,薑元娘趕忙回話。
“的確是這樣的,不過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氣惱夫君當初拋棄他,其實姐姐是願意與夫君通房的,不過耍小性子而已。”
“我知道夫君與小叔從小長到大,你們二人的叔侄之情非同一般,我指向求小叔,切莫對姐姐動大刑,畢竟我與她是同一個父親。”
說著,薑元娘作勢要跪下,被身旁的陸翌承一把扶住。
陸翌承十分感動。
“元娘,你真好,我此生不負你!”
可他絲毫沒有留意到,一旁的管家的喉嚨不停地往下咽,滿眼驚慌的看著陸淮明。
他雙手捏著拳,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抬腳,陸淮明直奔房門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