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五年,男友沈淮川身邊多了個女兄弟。
她身著片縷給沈淮川當人體模特被我發現後,我大鬧了一場。
第二天,公益藝術展館上了就出現了我在床笫之間最誘人姿勢的雕塑。
不僅放在了展廳最顯眼的位置,還附上了我的名字。
我驚慌失措地趕去沈淮川的工作室,卻在工作室半掩著的門外聽到了他和兄弟們的嬉笑聲。
“老沈,現在蘇月白那雕塑可是火爆全網了,你就不怕她真的離開?”
沈淮川嗤笑一聲,
“那是她的福氣,誰叫她砸了我給姣姣做的雕塑。”
“離開我?嗬,別看她姿勢花,但傳統的很呢,現在不求著我結婚都算她有種了。”
話必,眾人猥瑣大笑。
“沈哥,你都這麼無私了,玩膩以後不介意兄弟們當你的接盤俠吧?”
沈淮川摸了摸身前尚未完成的雕塑,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好說,隻要你們誰拿得下,那就算你們的本事。”
我看著那個未成品雕塑上雕刻的如我背後一般的黑痣,整顆心沉到了穀底。
1.
“沈哥牛批,還得是你藝術水平高啊,我就沒見過像蘇月白這麼活靈活現的雕塑,大衛也不過如此了吧?”
聞言,沈淮川笑的開懷,“這算什麼?素材罷了。你們要想看,那這就隻是蘇月白雕塑係列的其中一個罷了。”
“這些年,我可哄著她解鎖了不少新花樣!素材多的很呢!”
他周圍的兄弟們又猥瑣大笑了起來。
“可以呀,沈哥,過了命了過了命了!”
“哎,下個作品完成後別捐給公益藝術展館了,那玩意又不賺錢,你也別太無私了沈哥。”
沈淮川滿臉不屑,“我看膩的破爛褲襠,賠錢貨一個,哥們又不靠這個賺錢。”
“要不是她把姣姣的雕塑砸了,我怕趕不上公益展覽,我都懶得完成這個作品...”
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兄嘚~昨天的事對不住了,本來那個雕塑會是我最完美的作品的,可惜被月白砸掉了,她可真是連你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揚聲器傳來一聲嬌笑,“沈哥沒事呀,那天我就原諒你拉。好好哄嫂子,隻要你需要,哥們一直在...”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對我淩遲。
聽不下去了。
指尖狠狠掐在手心傳來的痛覺讓我清醒了過來,我硬撐著逃離了那裏。
打開家門的那一瞬,我終是沒撐住,癱坐在地。
五年前,剛上大學的我與即將畢業的學長沈淮川一見鐘情。
第二次見麵,我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他說我是他的靈感繆斯,他說他的畢業作品為我而生。
他說沈淮川活著就是為了蘇月白。
在一起半年後,在漫天星光下,我把自己交給了他。
那晚他看著我,眸比星星還閃亮,
“月白,今晚是我見過你最誘人的時刻,你就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
原來我們的親密回憶都是你的素材而已嗎?
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般湧了出來,沒一會就模糊了視線。
2
兩天前,我在大紅薯上刷到池姣姣和沈淮川在他工作室的合照。
池姣姣一隻手捏住沈淮川的下巴,笑的張揚。
她配文說,“要做好兄弟的人體模特啦,第一次當藝術品,要注意啥子嘛?”
沈淮川回的很快,“好兄嘚,做你自己就是最完美的!”
當時刷到這條筆記的那一瞬,我立馬打車去了沈淮川的工作室。
密碼鎖被打開的一瞬,裏麵傳來了一聲驚呼。
池姣姣裹著極為清涼的透明紗布,麵若桃粉。
沈淮川則滿臉癡迷地邊盯著池姣姣,邊拿著小工具在雕刻著。
我進來的那一瞬,池姣姣下意識往沈淮川身後走去。
沈淮川立即將外套取下來披在她身上。
頓時我怒火中燒,
“沈淮川,你做這種事對得起我嗎?”
沈淮川緊皺眉頭,“月白你別鬧,這隻是藝術創作罷了。”
聞言,我把把沈淮川手邊的雕塑給砸了,怒吼道,
“她就跟全裸站在你麵前有什麼區別?你們剛才那副神色,也好披著藝術創作的幌子嗎?”
池姣姣不知道什麼時候穿好了衣服,麵色也恢複了正常。
“嫂子,初次見麵,我是池姣姣,以前和沈哥一個院裏長大的。”
“前幾年我在國外念書,這幾天才回來。”
“剛才的事你別多想,我和沈哥一直都是兄弟。”
沈淮川略帶歉意地撇了池姣姣一眼,然後深深歎了口氣。
又不耐地對我開口,“你鬧夠了嗎?姣姣剛回國,你就讓我這個人家大哥的這麼丟臉。”
“姣姣她比你還小幾歲,從小就是跟在我們這群大老爺們身後的小屁孩罷了。”
“我們也一直把她當兄弟看,你這不分青紅皂白的,也太無理取鬧了。姣姣,對不住了...”
池姣姣立即打斷了沈淮川,“別,沈哥你跟我說這個可就見外了,嫂子,是我央著沈哥要做他的模特的。”
“你生我的氣就好了,沈哥是無辜的。”
我沒忍住拍了拍掌,“得,你們都是無辜的,就我錯了唄。”
“這場好戲看到這裏就夠了,我不奉陪了。”
說完,我轉身往外走,沈淮川卻上前幾步拉住我。
他帶著怒意的低聲在我耳邊開口,“你看你現在像不像個瘋婆子,你到底想要怎樣?”
瘋婆子?
我笑出聲,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眼角餘光卻看見池姣姣滿臉的挑釁和探究。
甩開沈淮川的手,我便大步離開。
身後卻傳來沈淮川的一句,“蘇月白,你別後悔!”
3.
原來沈淮川的別後悔,就是把我的身體以雕像的形式任由眾人圍觀取樂。
甚至寫上我的名字,隻為了讓別人知道,那個姿勢曖昧的雕像來源屬於我。
我竟成了沈淮川對池姣姣的投名狀嗎?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輕響,沈淮川對上我視線的那一刻,他肉眼可見的驚慌失措。
“寶寶!對不起,我錯了...”
他把我環抱到沙發上,然後手忙腳亂地拿著紙巾給我擦拭著眼淚。
“那天我不該這麼說你,也不該生你氣兩天都宿在工作室裏。”
“你別難過了好不好,看到你哭,我心臟都要驟停了。”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沈淮川,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你是不是忘記道歉了。”
“我...對不起。”
“寶寶,其實在把那個雕塑捐出去的那一刻,我已經後悔了,我不跟你道歉,是因為我不敢...”
“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我怕我會因此失去你,但是屬於你的那個雕塑,確實是我手裏最完美的作品。”
“我本想貪心地留著給自己欣賞,卻又覺得這麼完美的藝術品就該讓世人鑒賞...”
藝術品,鑒賞。
多華麗弘大的語言啊。
“沈淮川,我已經分不清哪個你才是真實的你。”
他頓時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裏。
聲音略帶哭腔,“別對我失望!原諒我這一回好嗎?月白!我真的錯了,你嫁給我好嗎?”
“這些年,我就做了這一個混事。”
“讓我用一生在你身邊彌補這個過錯。”
我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恍惚間點了點頭。
感受到我臉上的動作,沈淮川立即用鼻尖蹭了蹭我,然後吻了我的淚。
“明天,我們兄弟聚會,我會鄭重地向他們宣告這個好消息。”
“今晚這個求婚太潦草了,以後我會給你補的!”
“謝謝寶寶給我的機會,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了。”
4.
昨晚不知不覺在沈淮川的懷抱裏睡著,再次醒來時,我身上布滿了屬於他留下的痕跡。
床單上的褶皺告訴了我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而我對此卻毫無印象。
看到熟睡在身旁的沈淮川,我理智又回籠了些。
我束手束腳地來到沈淮川的書房,在他的電腦上找到了沈淮川的U盤。
打開U盤後,好幾個字母加SC的文檔,
當看到一個YBSC的50G加密文檔時,我心裏一顫。
我輸入自己的生日後顯示密碼錯誤,接連試了幾次後。
我敲下,“月白素材”四個字,密碼正確。
點開文檔後,我發現裏麵全是我和沈淮川在臥室裏的恩愛記錄。
最新的視頻日期停留在昨夜。
那一瞬我止不住的幹嘔。
陪在我身邊五年的枕邊人,好惡心。
心底的最後一絲僥幸被打破,我顫抖著雙手把這個記錄清空。
想了一下,又挑了幾個50G的電視劇下載了進去。
然後隨手清空了回收站。
做完這一切,還不到十分鐘。
沈淮川依舊在臥室沉睡著,我回憶著那些視頻的方位,然後在那裏發現了大熊玩偶。
那是四年前,我們搬進這個家時,沈淮川送給我的禮物。
那天,他把跟我一樣高的大熊塞到了我的懷裏。
他說,“寶寶,這是屬於我們的喬遷之喜。”
那天,他就讓大熊玩偶坐到了我們床的對麵,他說這樣每天醒來就能看到毛茸茸的大熊,心情愉悅。
如今,我死死地盯著大熊玩偶眼珠裏一閃而過的紅光,痛苦與羞恥交織在一起,快要把我整個人淹沒了。
我來到客廳,默默定了一張今晚回家的機票。
不知呆坐了多久,沈淮川突然從臥室走出來抱我進了房間。
“寶寶,我給你挑了套裙子,一會亮瞎我那群兄弟的狗眼。”
臥室的床邊放著一條紅色絲帶低胸裙,上麵擺著一條黑絲。
我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今天我非得穿這個嗎?”
沈淮川點點頭,“以前你在他們麵前都是走可愛風的,今天是好日子,咱們換一個風格嘛。”
我沉默地從他懷裏掙紮開,然後拿著裙子和黑絲去了衛生間。
妝扮完畢後,我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像是個精心包裝好的禮物。
沈淮川則在一旁看著我,眼裏癡迷不掩。
走出家門後,他雙手附在我的肩上,微微蹲下與我平視。
他說,“寶寶,我愛你。”
5.
我和沈淮川是最後來到包廂的。
進去的那一瞬,三五道猥瑣的目光絲毫不掩飾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池姣姣坐在C位,滿臉春風得意。
沈淮川拉著我坐下,臉上閃過一絲不喜。
“你們這群單身漢收斂著點,這是你們嫂子,都幹嘛呢?”
眾人麵上頓時恢複了正經。
一個錫紙燙男舉起一杯酒,嬉笑道,“沈哥還是好福氣啊,嫂子這打扮,一看就跟雕塑上一樣放的開呢,嫂子,弟弟敬你一杯。”
我看了眼沈淮川,他在一旁不為所動。
池姣姣嘴角笑意更甚,“劉哥怎麼說話的,那叫藝術品。”
“嫂子一看就是不能喝酒的,你們別為難人家,這杯我替她幹了。”
“姣姣,你逞什麼能?今天沈哥可是說要宣布大事的,你能替嫂子喝一杯,還能全為她喝了不成?”
聞言,池姣姣眼角閃過一絲憂傷,像是被刺激了一般,一杯接著一杯,“如果真是是沈哥期盼的好消息,我全幹了又何妨?”
沈淮川麵帶糾結,看著池姣姣的眼神裏心疼更甚。
在池姣姣即將喝第六杯時,,沈淮川搶過她的杯子,當著我的麵帶走了池姣姣。
餘下的眾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看著這一幕,心底的最後一絲期待徹底消失。
轉身想離開時,錫紙燙攔下了我。
他笑咪咪地開口,“嫂子,沈哥不要你了,你考慮考慮我唄。”
“我比沈哥年輕有勁,肯定比他更能滿足你。”
“看你的那個雕塑,我覺得我們肯定能很和諧呢。”
我冷笑道,“你也太自信了吧?我這才丟掉一個垃圾?你覺得我還會在垃圾堆裏再撿一個不成?”
錫紙燙頓時臉色一黑,“別以為被沈哥睡了5年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你不過是姣姣出國後沈哥的代替品罷了,以前姣姣年紀小,看不清自己的心。”
“現在姣姣回國了,也想明白了,我們兄弟夥願意給你接盤算你燒了高香了,現在會上網的哪個沒見過你的雕塑啊?還擱這端著呢?”
“那你看,我這樣行嗎?”
我拿著一杯酒來到他麵前,在他滿臉戲謔的瞬間,將酒從他頭上倒了下去!
“臭婊子!你居然敢?”
他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就要打我,旁邊三個原本在看戲的男人們都站了起來。
他們沒有攔住錫紙燙,而是來到我的身旁,不懷好意地對我伸出了雙手。
“這手恁滑了,沈哥確實吃的好哈,要不你跟了我吧?”
“扯啥犢子,按照年紀,也是先輪到我!”
幾雙手不斷地在我身上遊離,我被他們按壓著一動不能動。
“放開我,你們這是在犯罪!”
在裙子快要被扯下來時,一聲怒吼從門口傳來!
“住手,你們在幹嘛?”
沈淮川猝不及防地回來讓這幾個男的停止了動作。
一個眼鏡男撇著嘴開口,“沈哥,不是你說的隻要我們拿的下,就算我們有本事嗎?”
沈淮川臉色鐵青,狡辯道,“我是讓你們拿下我的雕塑,不是讓你們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
“沈哥,你不是說她這個爛褲襠都被千萬人看過了,所以隨便我們怎麼弄嗎?”
“現在你有了姣姣,還對蘇月白有這麼大的占有欲?”
我沒忍住一巴掌甩到了沈淮川臉上。
“沈淮川,你無恥!”
然後後怕地跑出了包廂。
在不遠處的商場重新買了套休閑衣服後,直接打車前往機場!
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不斷在我腦海裏回放,直到嘴巴漸漸傳來血腥味,我才發現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到了機場,我不斷發抖著把沈淮川從我的一個個社交軟件拉黑刪除點,然後選擇了注銷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