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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涼嗖嗖的寒意像無數雙小手把背脊骨撓得發麻。

我把女兒從床上拽了起來，質問道：

“你說，李強是不是被你們汙蔑的？”

一開始，女兒是不認的。

可在我甩出她和王欣她們的聊天證據時。

她慌了。

“不是的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是王欣出的主意！”

“她和陳蕊抽煙總是被李強逮到，她們討厭李強，逼著我這麼做的。”

“不然我就會被孤立的，爸爸！”

我點起了一根煙，吧嗒抽了好幾口，才吐出煙圈。

像長長歎了口氣般，問：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兒說，那天她是被王欣叫去巷子裏的。

王欣想讓她抽煙，她不願意，可又不敢反抗。

才抽了一口李強就來了，他抓著我說要告狀。

我怕極了，所以就抓了他。

磚頭是王欣砸的。

後來我們怕他跟你們告狀，才想出這個辦法的。

我捏著煙的手指都在發抖。

“就因為這個？”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害死了一個人，拆散了一個家！”

女兒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捏著睡衣邊：

“我不知道，我不想的！”

“爸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爸爸！”

那一晚我沒有睡。

我思考了良久，決定做李強的辯護律師。

並且申訴說明上，寫明白了我女兒說謊的前因後果。

原本，李強不同意。

他認為，一個害死他妹妹的人是不配，也不會替他辯護的。

但，我給他跪下了。

“對不起，我知道說這一切都是蒼白的。”

“但我現在隻想還你清白，虧欠你和你妹妹的，我盡力彌補！”

或許是看我很有誠意，李強最終答應了。

二審前，我再三叮囑女兒：

“法庭不可以說話，不然是會付刑事責任的。”

“你將那天晚上跟爸爸說的話，如實告訴法官。”

女兒答應了。

開庭當天，法官問女兒：

“你爸爸說你之前都是在說謊，對嗎？”

女兒轉頭看我，我以為她是害怕，正要鼓勵她時。

她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我沒說謊！我這次來是被我爸爸逼的！”

“如果我不聽話，他就要打死我！”

女兒卷起衣袖，露出的雙臂上全是觸目驚心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