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當晚,我收到的禮物是男友的豔遇小視頻。
畫麵裏嬌媚的女人是他剛入職的小秘書。
男友紅著眼找到我,下跪扇自己巴掌祈求我的原諒。
“我一時糊塗,將她當成了你,我心裏隻有你......”
“隻要你原諒我,我現在就把她開了,再也不能出現在我們麵前!”
因為愛他,我信了。
婚禮前三天,小秘書捧著肚子找到了我。
眼裏滿是挑釁:
“姐姐,你不知道吧,你精心挑選的這張婚床,我和他睡了無數次。”
“被你發現後,他舍不得我和孩子受委屈,在他的辦公室給我置辦了間套房,讓我安心養胎。”
我沒有絲毫波瀾地送走了她。
傍晚,男友風塵仆仆地趕回家。
帶了一碗我過敏的海鮮粥。
我突然就濕了眼眶,下定決心:
“我們分開吧。”
原來,他真的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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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句話時。
宮毅馳愣住了,眼神裏像是淬了冰。
“你又在鬧什麼?”
我受的傷害,在他眼裏隻是無理取鬧。
我深吸一口氣,重複了一遍。
宮毅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隻是因為我給你買了碗海鮮粥?”
我眼尾微紅,認命地點了點頭:
“對,就是因為這碗海鮮粥。”
不愛你的人,即使你遍體鱗傷,他也會覺得是你大題小作。
男人的胸口不斷起伏著,在收到來電時突然變了臉。
不用想。
一定是他的小秘打來的。
宮毅馳沒有再看我一眼,耐心地哄著對麵。
“乖,知道你餓了,等會我就去買城南路那家蛋糕。”
小秘在電話裏抽抽搭搭:
“這麼晚了,盛卿姐姐會不會多想啊,我不是故意麻煩你的,人家真的有點餓......”
我笑了。
這麼拙劣的借口,如果是我用。
宮毅馳一定會惡狠狠地讓我別欲擒故縱。
而現在,他卻耐心地哄著小秘,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
我撥出了那個海外號碼。
“你說的那件事,還做數嗎?”
掛了電話後,我在預約領證人的信息那一欄換了別人的名字。
改完信息後,我打車去了宮毅馳的公司。
既然下定決心離開,那就不能讓他這麼好過。
到達後,我混在人群中偷偷進了他的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內套間的門,看見那張大床時,腦子轟地一聲炸了。
宮毅馳的新公司在 27 樓,這是今年換公司地址後我第一次來。
當年他剛創業時就說成功後一定會公司一定會選在 27 樓,因為諧音是愛妻,愛我。
他說要一輩子記得愛妻者風生水起。
這滿牆的親密合照遍布各個景點,我甚至分不清誰才是他的妻子。
眼前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到處都是他們相愛的痕跡,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我禁錮。
這一切都太諷刺了。
宮毅馳騙我把阮薇開除了,卻在公司裏和她過起了夫妻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直到外麵再次開始熱鬧,阮薇的聲音響起。
“小薇,宮總上午還在問你去哪兒了。”
“你們倆還真是像蜜裏調油的小夫妻呢,一刻都分不開。”
“小薇,你這胎看著像是兒子,看來咱們宮總後繼有人了。”
幾個同事笑著和阮薇打趣,話裏話外都是恭維,而那諂媚的態度更是把她當成了未來老板娘。
下一秒,我看見宮毅馳出現,一把摟過阮薇的腰猛親了一口。
看著他們朝著辦公室逼近,我的心轟隆作響。
那樣親昵的畫麵,和旁人視若無睹的樣子,就能知道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很久了。
我下意識地躲進了衣櫃。
那一刻,我突然沒了勇氣和他們對峙。
至少是現在。
阮薇一進門就掛在了宮毅馳的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撒嬌。
宮毅馳輕笑幾聲,一把將阮薇抱了起來。
“小妖精。”
“你慢一點,我懷孕了。”
宮毅馳溫柔地哄著身下的女人。
那些聲音落在我耳邊,成了針刺,鑽心地疼。
我看著床上翻來滾去的兩個人,鼻尖猛地一酸,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結束後,滿麵潮紅的阮薇躺在宮毅馳懷裏,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
宮毅馳一把握住她的手,蹙眉道:
“今晚不行。”
“那個黃臉婆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鬧著要和我分手。”
“我沒哄她就來找你了,今天我真的要回去,要不然下個月結婚了,節外生枝可不好。”
阮薇委屈地靠在他懷裏撒嬌,宮毅馳歎了一口氣後拿起手機。
下一秒,口袋裏的手機震動。
我接起電話,沒出聲。
“我今天開會要晚點回來,你要是鬧脾氣,就接著鬧吧。”
電話裏的宮毅馳聲音絲毫聽不出任何異樣。
“我已經叫了閃送重新給你送吃的,估計等會兒......”
突然斷掉的聲音和喘息聲通過電流刺入我的耳朵。
“別鬧。”
“老婆......”
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發顫,我掛掉了電話。
阮薇纏著宮毅馳陪她去買包,說是懷孕禮物。
宮毅馳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摟著她的腰出門了。
在回家的出租車上,我腦海中一直盤旋著那些場景。
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那碗已經餿了的海鮮粥。
這一切仿佛都在嘲笑著我自以為是的愛情。
點開阮薇的朋友圈,果不其然已經曬上了新買的包。
一包 30 萬的愛馬仕。
看得我眼圈都紅了,這些年我體恤宮毅馳創業艱難,規定宮毅馳送禮物不要超過三位數。
如今想來,我不花的錢全進了阮薇的口袋。
剛到家門口,宮毅馳閃送的飯到了。
我打開一看,是 9.9 的拚好飯。
我啞然失笑,他對我的愛甚至沒超過 10 元。
我冷著臉,將飯丟在了家門口的垃圾桶裏。
那一晚,宮毅馳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