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上我抽中100萬大獎,老板臉都黑了,那是內定給他自己人的。
第二天他就變臉:“昨晚的獎金充公,這是公司資產。”
拒絕後我被各種羞辱——工位挪到廁所旁,客戶全部被搶走,還要去倉庫“體驗生活”。
老板放話:“離了你張小剛,公司照樣轉!”
行啊,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1
“張小剛,把你昨晚中的100萬交出來。”
老板石天鵬站在我工位前,理直氣壯。
我正在吃早餐,差點被包子噎死。
“什麼?”
“年會的獎金屬於公司資產。”他敲了敲我的桌子,“趕緊的,財務在等著入賬。”
我放下包子,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
昨晚抽獎的時候,搖號機“故障”多轉了幾圈,我意外中了內定給他小舅子李寧的100萬。
他當場臉都綠了。
“石總,陳總說得很清楚,這獎金是他個人讚助的。”
“在公司年會上發的就是公司的!”
“那您去找陳總要啊。”
正僵持著,那個李寧陰陽怪氣地湊過來:“做人要懂得感恩,沒有公司的平台...”
“李經理,”我打斷他,“聽說您昨晚準備了三頁獲獎感言?開頭是‘感謝姐夫的栽培’?”
辦公室瞬間炸了。
姐夫?小舅子?內定?
石天鵬臉色鐵青:“張小剛,別給臉不要臉!”
“不給。”我繼續啃包子,“我憑運氣中的,憑什麼給你?”
“你——”
石天鵬氣得臉都紫了。
最後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
轉身離開。
2
“李寧,從今天起,你接手張小剛的所有客戶。”
石天鵬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
我正在打遊戲,頭都沒抬。
李寧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真的嗎石總?”
“真的。”石天鵬冷笑著看我,“有些人既然不識抬舉,那就讓賢吧。”
“謝謝石總!”李寧春風得意,“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他走到我麵前,敲了敲桌子:“張小剛,客戶資料呢?”
我指了指電腦:“都在裏麵。”
“密碼呢?”
“123456。”
李寧狐疑地看著我,這麼爽快?
他坐到我的電腦前,打開客戶資料。
然後傻眼了。
“這是什麼?”
文件夾裏隻有一個Excel表格,上麵寫著:
張總-喜歡喝茶
王總-最近心情不好
趙總-不要提他兒子
就這?
“客戶的電話呢?”李寧急了。
“哦,電話啊。”我想了想,“張總138****1234,李總139****5678...”
“我要的是完整號碼!”
“這就是完整的啊。”我一臉無辜,“隱私保護,你懂的。”
李寧氣得拍桌子:“張小剛,你耍我?”
“怎麼會呢?”我攤手,“資料都給你了,你自己不會維護客戶關係嗎?”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喂,張哥。”
電話那頭傳來張總爽朗的笑聲:“小剛,昨晚恭喜你啊,100萬!今晚我做東,慶祝一下。”
“不了張哥,我已經不負責業務了。”
“什麼?”張總聲音陡然提高,“誰敢動你?”
我瞥了眼臉色鐵青的石天鵬:“公司安排的,說我能力不行。”
“放屁!”張總直接爆粗,“你要是能力不行,那其他人算什麼?”
電話聲音很大,整個辦公室都聽得清清楚楚。
石天鵬臉色更難看了。
“張哥,以後公司的事找李寧,他是新的對接人。”
“李寧?哪個李寧?”
“就是上次去你公司,把茶水潑你身上那個。”
“草!”張總更火了,“那個傻X?讓他滾遠點!”
李寧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我心裏一暖。
這些客戶,都是這些年真心相處的朋友。
王總的老婆出軌,是我陪他抓奸的。
兒子被綁架,是我幫忙找關係救回來的。
這份情誼,豈是一紙合同能衡量的?
“你等著,我這就過來。”王總說完就掛了。
十分鐘後,公司樓下停了一排豪車。
王總、張總、趙總...我的核心客戶全來了。
他們氣勢洶洶地衝進辦公室。
“石天鵬!”李總指著他鼻子罵,“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
石天鵬慌了:“李總,您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張總一巴掌拍在桌上,“小剛在,我們的單子就在。小剛走,我們也走!”
“對!”其他老板紛紛附和。
“而且,”趙總冷笑,“我聽說你用公司的錢給小三買房?”
石天鵬臉色刷地白了。
他驚恐地看向我。
我攤手:“不是我說的。”
確實不是我說的。
是我發在客戶群裏的截圖說的。
“各位老板,有話好說...”石天鵬聲音都在顫抖。
“石總,”李總皺眉,“我們就是來問問情況。小剛說他被公司針對了?”
“沒有的事!都是誤會!”石天鵬急忙解釋。
張總冷笑:“誤會?100萬的獎金要充公,這也是誤會?”
“那是...那是公司規定...”
“什麼狗屁規定!”李總打斷他,“我跟你們公司合作三年,就是看在小剛的麵子上。你現在這樣搞,讓我們怎麼想?”
趙總也開口了:“石總,我們都是生意人,講究的是信譽。你這樣對待自己的員工,我們的合作還能繼續嗎?”
石天鵬額頭冒汗:“當然能繼續!這都是內部的小事...”
“小事?”張總搖搖頭,“算了,我們走吧。下個季度的訂單,我再考慮考慮。”
其他老板也紛紛起身。
“等等!”石天鵬慌了,“各位老板,訂單的事...”
李總回頭看了他一眼:“石總,做生意先做人。人品有問題,生意也長久不了。”
說完,他拍拍我的肩膀:“小剛,有什麼打算跟哥說一聲。”
等他們都走了,石天鵬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攤手:“石總,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他指著我,手都在抖。
但他不敢發作。剛才客戶們的態度很明顯——動我可以,但訂單就懸了。
石天鵬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剛啊,剛才都是氣話。那100萬...”
“石總,”我打斷他,“您不是說這是公司資產嗎?我一個小員工,哪敢私吞公司資產啊。”
他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這樣吧,”他咬牙切齒,“你先回去上班,咱們從長計議。”
“好的石總。”我點頭。
我心裏冷笑。老狐狸,當著客戶的麵不敢動我,背地裏肯定有小動作。
果然,下班前,HR陳姐找到我。
“小剛,公司要優化倉庫管理,需要你去支援一段時間。”
“倉庫?”我假裝驚訝。
“對,就是...臨時的。”陳姐眼神躲閃,“你也知道,現在人手緊張...”
我心裏明鏡似的。這就是石天鵬的報複——不敢明著開除我,就把我發配到最差的崗位。
“行啊。”我爽快答應,“為公司分憂,應該的。”
陳姐愣了一下,估計沒想到我這麼配合。
3
第二天,我準時到倉庫報到。
40度的高溫,像個蒸籠。
我搬了把椅子,脫了上衣,開始曬日光浴。
“爽!”
保安老劉路過,嚇了一跳:“小張,你幹啥呢?”
“工作啊。”我閉著眼睛,“這不是石總安排的嗎?”
“可你這...”
“劉哥,幫個忙。”我遞給他一百塊,“去買箱啤酒,要冰的。”
老劉懵了:“上班喝酒?”
“反正也沒活幹。”
半小時後,我在倉庫門口支起了燒烤架。
羊肉串、雞翅、韭菜、金針菇...
香味飄得整個公司都是。
“臥槽,誰在燒烤?”
“好像是倉庫那邊...”
很快,一群同事圍了過來。
“小剛哥,你這是...”
“來來來,都別客氣。”我熱情招呼,“石總請客!”
“真的?”
“當然!”我一本正經,“石總說了,今天倉庫大聚餐,不來不給麵子。”
同事們半信半疑,但架不住香味誘惑。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別客氣!吃!”
十分鐘後,倉庫門口擠滿了人。
財務、人事、技術部...連保潔阿姨都來了。
大家吃著烤串,喝著啤酒,氣氛熱烈得像年會。
“小剛哥,你這手藝絕了!”
“那是,想當年我在新疆學的。”我吹著牛,“維族兄弟親自傳授。”
正熱鬧著,石天鵬來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整個人都傻了。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石總好!”大家紛紛舉杯,“謝謝您請客!”
“我請客?”石天鵬懵了。
“是啊,小剛說是您安排的。”
石天鵬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張小剛!”
“在呢。”我啃著羊肉串,“石總也來一串?”
“上班時間搞燒烤,你想造反嗎?”
“這不是您讓我來倉庫的嗎?”我無辜地眨眼,“倉庫沒活,我就自己找活幹了。”
“你——”
“哎呀石總,”我打斷他,“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
我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老婆,我今晚不回去了,在公司加班...”
“嗯,你也早點睡,麼麼噠。”
聲音很熟悉,正是石天鵬的。
但背景音裏,分明有女人的嬌笑聲。
石天鵬的臉瞬間白了。
“你...你錄音?”
“不是我錄的。”我笑眯眯,“是您上次開會忘關麥了。”
“我們都聽到了。”旁邊的同事補充。
石天鵬看看我,又看看周圍的同事。
終於明白了。
這哪是一個人在搞事。
這是全公司都看他不爽啊!
“散了散了!”他色厲內荏,“都回去工作!”
可沒人動。
大家繼續吃串,就當他不存在。
“反了!你們都反了!”
石天鵬氣急敗壞地走了。
我給大家倒酒:“來,為我們的好老板幹杯!”
“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