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哥哥咬牙切齒,憤恨瞪著秦時鳴。
“阿鳴,我好想你啊。”
洛小綿從一輛的士上下來,挺著五個月的肚子走到秦時鳴身邊。
這時,秦時鳴快速將煙掐滅,又接過保鏢遞來的香水噴了噴,試圖迅速驅散煙味。
我從未見過秦時鳴如此模樣,往日他當著我麵抽煙,我也曾勸誡過他,但他卻說:“你出去看看,大街上哪個男人不抽煙?就你閑事管得多,我現在是連自己的一點小愛好都沒有了嗎?別這麼無理取鬧。”
我心中淒涼一笑,原來那個曾屢次三番在我麵前發誓絕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改變自己原則的男人,早已變了模樣。
連帶著他的心也變了。
親眼目睹秦時鳴對洛小綿的事情都親力親為後,我的心如同被千萬隻白蟻嗜咬啃食一般,鑽心的痛。
痛到我幾度失聲。
原來男人的愛與不愛可以這樣明顯。
“你怎麼過來也不跟我說一下?真不知道管家幹什麼吃的,你都懷著孕呢,怎麼還讓你來這種地方?”
秦時鳴一邊數落,一邊不停隨時關切洛小綿的情況。
驀地記起,我曾經也跟他有過一個孩子。
隻不過那時秦氏遭遇輿論與對家打擊的雙重危機,我心疼秦時鳴的不易,所以強撐著虛弱的身子跟他一起處理這些事情。
可等這一切告一段落後,我那快四個月的孩子卻走了。
猶記那時我整天以淚洗麵,秦時鳴從最初的敷衍安慰幾句,到後麵直接以“公司有事”為由,拒絕探望我。
我滿心歡喜以為他是在為我們的小家奮鬥,於是我重振旗鼓,可等我出院那天才發現,是我想多了。
洛小綿不動聲色掃了哥哥一眼,隨即又假裝若無其事道:“阿鳴,顧姐姐果然還是生我的氣了,要不然等顧姐姐來了,我給她磕頭認錯吧?”
秦時鳴滿眼心疼的看著她,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乖寶,別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聽到這句話,我神情恍惚一瞬。
曾幾何時,秦時鳴這句話是我的專屬。
我與他大學相識,他是我的學長,更是幫我處理過無數困難問題,如同按部就班那樣,我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
而每當我遇到無法前進的困難時,他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用這句話安慰我,仿佛有了他,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直到洛小綿的出現,我才恍然發現,秦時鳴每次說這句話時,都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而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洛小綿。
我猛地攥緊手心,讓幾度瀕臨崩潰的神魂穩了下來。
噬心灼燒般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咬破嘴唇。
真相,有時往往比利劍更傷人。
保鏢搜一圈沒找到我,其中一個保鏢自作聰明拿了我的一串手鏈獻給秦時鳴。
我神情微怔,那串手鏈我一共做了兩個,上麵都獨屬於秦時鳴和顧寒聲的名字縮寫。
看見手串的那一刻,秦時鳴臉色陰沉得可怕,“你還敢說顧芷瑤死了!你看看這是什麼?她連我曾扔掉過的垃圾地攤貨都還留著,你還想跟她聯手欺騙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