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耀給我發了一整晚消息,打來無數電話。
我沒有看,也沒接。
第二天,我去引產。
剛到婦產科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沈耀。
他手裏拿著一捧玫瑰花,看到我時腳步一頓。
隨即快步朝我走來:
“小婉這孩子你不想要我們就不要,我都依你。”
說著他把手裏的玫瑰塞進我懷裏,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副早已準備好的手鐲,然後單膝跪地。
瞬間周圍人都停住了腳步,一邊起哄一邊讚歎。
“小姑娘找了個好老公,真是讓人羨慕。”
“這女的是背著她老公偷偷來打胎的?這麼大的事也不跟男方商量商量!”
“這種我見多了,八成是女的偷人肚子裏懷了野種。”
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卻出奇一致地惡意揣測我。
看我的眼神跟發現了不得了的驚天大瓜似的。
我胸口劇烈起伏,還沒來得及張口。
身後傳來李微微的聲音:
“這鐲子是馬家限量款吧,據說全球隻有三隻。”
“沈耀你可真舍得為婉婉花錢。”
“喜歡?”
“送你了。”
我一臉無所謂地將東西扔給李微微。
第三天,我去了沈耀手下的分公司。
既然要清算就要算得徹底。
隻是沒想到還沒進門我就被保安攔了下來。
理由是沒有門禁卡。
攔住我的保安是個生麵孔。
我給沈耀打電話。
過了很久才被接通,電話那頭,他聲音低啞斷斷續續。
說話的間隙,我甚至能聽到女人曖昧的喘息聲。
十分鐘後,沈耀下樓,後麵跟著李微微。
兩人麵色潮紅,衣衫不整。
同為女人,我一眼就看出李微微白色雪紡襯衫下若隱若現雪白。
玩得挺開。
我自嘲的笑了笑。
走進辦公室,我淡然自若地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辭退合同,讓沈耀簽字。
他看了一眼就丟在地上:
“這是什麼意思?”
“你被開除了。”我揚起頭。
站在一旁的李微微紅著眼湊上來:
“婉婉,保安是新來的,不認識你很正常。”
“你要是心裏過不去,就讓阿耀把他開除,沒必要這麼無理取鬧。”
我一眼就看到她無名指上的鑽戒。
是我在婚禮上扔掉的那枚。
我掐住她的手:
“這戒指怎麼在你這?不是我的婚戒嗎?”
李微微眼裏含著淚,委屈地搖頭。
不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搶先一步倒在地上。
“我的肚子,疼!”
“婉婉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如果打我可以讓你消氣,那你打吧。”
她皺著眉捂著肚子,彷佛下一秒就要歸西。
沈耀緊張地將人打橫抱起,對著我冷喝:
“周婉你是潑婦嗎!”
“微微的戒指丟了,怕老公難過,我不過是暫時借給她戴兩天。”
“等她和她老公買了新的就還回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咄咄逼人!”
李微微手指拉著他的衣袖,喃喃道:
“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沈耀看向我滿臉嫌惡,重重給了一巴掌。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氣得牙癢癢。
接著沈耀打了通電話,將公司股東都叫了過來。
他坐在真皮沙發上,滿臉得意看著我: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隻要你乖乖結婚,我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