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知意應下來,轉移財產,每天吃藥養病,似乎沒發現傅深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
時不時有人湊到她身邊陰陽怪氣。
“先生點天燈給白柔小姐拍下一枚婚戒,聽說要給她一場盛大婚禮。”
“先生為了柔柔小姐,挨了家法,在祠堂裏跪了七天不吃不喝,現在老先生和太太都接受白柔小姐了。”
尖銳議論聲在耳邊響起,沈知意塗抹口紅動作沒有半分顫抖。
在傅深勇敢追愛時候,她已經辦理好護照,準備永遠離開傅深。
啪——
巴掌聲響起,傅母揚起手,一巴掌扇在沈知意臉上。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阿深跪在祠堂挨了九十九鞭家法,昏迷住院,身為妻子你不去照顧,還有心思打扮自己!”
傅母擺手,保鏢強製帶著沈知意到了醫院。
順著門縫,能看見鮮血染紅了傅深的脊背,層層疊疊的傷痕皮肉外翻,看著觸目驚心。
白柔抽噎著,“阿深哥哥,你怎麼這麼傻!我寧願一輩子沒名沒分,也不想你受傷。”
傅深臉色蒼白到了極致,望著白柔的眼神溫柔到極致。
“我曾經發誓,長大變強一定要保護小蝴蝶,又怎麼忍心讓我的小蝴蝶受到一點風雨呢?”
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的傅深並沒有注意到,這句話說完,白柔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你是我的命。”
保鏢捂住沈知意的嘴,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強迫她看著屋內旖.旎氛圍。
傅母冷眼看著沈知意,“柔柔是我們教養出來的富家小姐,而你隻是一個被玩爛的賤貨,如果識相就永遠——”
沈知意掙脫保鏢,“我會離開傅深。”
傅母臉上一喜,她一向不喜歡沈知意,覺得她配不上傅深,沒少磋磨她。
“但我有條件,”沈知意臉上沒有傅母預料的痛徹心扉,“給我一個億,最好的醫療團隊,在七周年紀念日當天,我會永遠離開傅深,再不出現在他麵前。”
一個億!
傅母咬牙切齒,“你憑什麼——”
“憑借我爛命一條,我可以一輩子纏著傅深,把他一起拉下泥潭。”
一張薄薄支票甩在沈知意臉上,“柔柔既然成了傅家媳婦,那她定下和冷嫁的聯姻,就由你嫁過去。”
“好。”
傅母高高在上,“你現在還是阿深的妻子,就要完成妻子的本分。”
沈知意推開門,屋中快要吻到一起的兩人分開,白柔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你來做什麼?”傅深蹙眉,眼中沒有一絲方才的溫柔。
“照顧你。”
白柔受驚一般後退,看見自己手臂上燒傷痕跡,紅了眼眶。
傅深對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上前,拽著沈知意向外走。
“住手!你們做什麼?”沈知意掙紮。
後頸一疼,一陣眩暈感襲來,她脫力跪坐在地上。
眼皮越發沉重,最後看見的是傅深帶著愧疚的眼眸。
愧疚?
傅深怎麼可能對她愧疚。
意識陷入一片黑,再次睜開眼,身上纏滿了白色紗布,輕微一動,便傳來一陣被火灼燒的疼痛。
“別動!”傅深忍著後背鞭傷疼痛,輕柔摁住沈知意的肩膀,“你剛為柔柔植皮,亂動會拉扯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