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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遠如願以償的被江蓮帶到了暖閣悉心照料。
而我一夜未眠,其實我也不想嫁給九千歲。
前世我救了陸銘遠,對他一見鐘情。
父親心疼我,隻求個安穩,便同意他成了我未過門的贅婿。
江蓮攥著九千歲送來的聘單,在我門前哭的梨花帶雨。
陸銘遠被她勾走了魂,咬定了我就是迫害庶妹的惡毒嫡姐。
臨嫁前她還扯著我的未婚夫婿,可她轉身時我卻沒看到半分心碎。
再後來,江家傾塌隻在瞬息。
褪盡釵環,我跪在已封靖遠侯的陸銘遠府前石階上。
求他念在過去情分上助我一臂之力。
門開後,他錦袍玉帶,眼神冰冷:
“江宛,你父罪證確鑿,本侯愛莫能助。”
那聲音,斷了我最後一絲念想。
是九千歲裴寂的人最後從獄中抬出了父親冰冷的屍身。
而江蓮夜裏冒著大雪想去尋陸銘遠陳情。
屍體在城外亂葬崗被發現時,已辨不出麵目。
他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我的頭上。
江家被徹底打壓吞並,他逼得我走投無路。
所以我揣著婚書找上了他,不顧貴賓客的錯愕目光,
隻有成為靖遠侯夫人,我才能名正言順握住江家殘存的力量。
護住那些依附江家,即將被戰火碾碎的佃戶和百姓。
他被迫與我完婚,我們就互相彼此折磨了七年。
我知道,他對我所有的好也隻是因為當年的救命之恩。
雲本無心,風有意,一切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糊塗了一輩子,這一世也該清醒了。